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现在最好是别弄出这种坏动静。否则,喀嚓,你的骨头,小混蛋!
托马斯服软了,无力地垂头,任由我和皮特给他放到了床上。
安置妥了,我精力充沛,根本没啥子睡意。
于是扭头对小路路达说:“你能用你的法子,从另外一个人的脑子里,套出一些问题吗?”
路路达笑了:“你们所说的催眠,这个,对巫师来说,是最基本的技能。”
我点了下头:“他有一份文件,非常重要,事关新生命的犯罪证据,你帮我问问他,那东西,在哪儿,在什么人手里。”
路路达:“小意思。”
交待清楚了路路达的小工作。
我拐到了凯瑟琳房间,推开门,见到珍妮特,正给凯瑟琳上药……
她做的很仔细,认真。
我见状笑了下,走过去问:“你头上的包怎么样了。”
珍妮特伸手摸摸,吐下舌头说:“还好,已经不疼了。”
我说:“有什么感想吗?现在?”
珍妮特拿过一卷保鲜膜,一边给凯瑟琳裹腿,一边说:“感想,很多。首先,我感觉,这个所谓的好人,坏人,不能从外表,直观上来评价。而是应该从一个客观的角度,通过贴身的分析,来下结论。”
我说:“对,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一定要亲身感受,才能断定,这个人,的本质,是什么样子的。”
珍妮特长叹口气:“但我认为,玛丽莲已经无药可救了。她满嘴都是谎言,并且贪婪,喜欢享乐。”
我拍拍珍妮特肩膀说:“行,你这一下,没白挨。”
珍妮特:“为什么?”
我说:“你脑子,开窍了,你应该感谢玛丽莲,正因为她这么一砸,就给你砸开窍了。对了,你不是想知道,玛丽莲的背后是谁吗?现在让我告诉你。”
我把纽约新生命的情况,简单跟珍妮特介绍一遍。
黑妞儿听了长舒口气:“原来,真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啊。”
我愣了下:“你知道吗?”
黑妞儿微笑说:“这是一个没有**的时代,我可以负责任说,在座诸位,每发的一个邮件,每打的任何一个电话,每聊的一次天儿,每一次互动,基本百分之九十都会受到监听。然后,有专门的计算机会锁定关键词,比如你说爆炸物,ok,这段对话,就会被自动标注出危险级别,然后上递服务器,进行人工甄别。”
我怔了下:“**啊,**……”
黑妞儿笑了:“所以长辈会说,远离手机,电话,互联网,电脑,因为,你二十四小时,都在被人监听。”
我说:“没人权了。”
黑妞儿又乐了:“那你怎么不看看,美国,每年,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恐怖事件呢。是的,没有伤害,不会上新闻,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可一旦你接触了那些卷宗,你就会发现,你面对的是一个让你惊恐不安,瞠目结舌的世界。”
黑妞儿长舒口气,接着告诉我。她最初就是人工甄选员中的一份子。后来,因为成功锁定了几起即将发生的恐怖事件,所以,上司让她成为了探员。
而在这段时间,黑妞儿的工作组发现,在全世界,有一个很大的非法医学组织,一直在利用贫穷落后的第三世界落后国家的老百姓,进行人体医学实验。
这方面,他们曾经组织过人,进行过历时一年的调查,但后来因为证据很少,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儿,我微笑对黑妞儿说:“放心,你会抓住他们的。”
黑妞儿露小白牙,笑说:“我有这种预感。”
结束跟黑妞儿小凯瑟琳的对话,我正打算去瞅眼蓝雪娥,忽然在门口遇见了小野俩口子。
“季先生,谷村先生,很焦急,如果可以,您现在,是否有时间,跟他会面呢?”
我点了下头,表示没问题。
小野在前带路,领我上了三楼。
三楼是个很大的书房,兼茶室。风格,完全的日式。
到了楼上,小野先是轻轻敲了下拉门。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是个女的动静。
小野老婆,在一旁,帮我打开了拉门。
我抬头一瞅,看到之前在楼梯那儿见过的老头子,正坐在一张小方桌后边,朝我微笑,搁他身边,还有个穿了和服的妹子,正搁那儿摆弄着茶道。
我脱鞋进屋儿。
到里边,我发现,老头儿是标准的跪坐。
就是,屁股蛋子,坐在小腿上。
一般长者,很少用这姿势的,都是盘腿儿啊。
我走过去,盘腿坐了。
老头儿,脸色忽然变的肃穆,然后低头,用很正式的生硬中国话对我说:“季先生,我是个罪人,请接受我的真诚道歉!”
我心中一动,然后我说:“您是谷村先生吗?”
老头儿:“正是在下。”
呃,他用了在下这个词?
我又说:“这样,你先把事情跟我讲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完事儿,我再决定,接不接受你的道歉。”
谷村:“我是您爷爷的手下败将,但他在那个时候,没有杀我。我……”
老家伙可能有些老糊涂了,显的语无伦次。
于是我说:“谷村先生,慢一点,从头开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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