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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阳是觉得,这些字画虽然值这个钱,但既然艾克不能把这些东西曝光,又急于脱手,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呢,谁的钱也不是路上捡的,捡钱也要弯腰嘛。为什么不接受那些书籍呢,当然不是知道人家安装了监控设备,主要是觉得,艾克安排他先看书籍,不要钱的东西,他着哪门子急呀,肯定是想试探他而抛出的诱饵。嗟来之食,吃下肚子要痛的,接受了书籍,就跟鱼儿咬了钩一样,其他文物就会狮子大开口了,得不偿失的。
艾克笑笑说:“黎先生的财力肯定没问题了啦,肯定是对文物的价值有所怀疑。我说了可以还价的,您开个价。”
午阳说:“字画每件30万,瓷器每件两千。”
艾克说:“黎先生,您给的价格太低了,您要知道,有些字画可是贵国的书圣、画圣的作品,价值在150万美元以上,即使其它字画不值钱,这几幅也可以抵了的。瓷器每件两千,您买一件现代工艺美术大师作画的新品,都是买不到的。您再加点。”
字画没有理由反驳,只能拿瓷器说话了。“艾克先生,我的博物馆有很多瓷器,而且年代还要久远呢。”
“贵国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那些拥有较多文物的皇家、贵族,都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文物也失散毁坏了。您的那些瓷器,很有可能是出土或出水的。怎么能跟这些传承有序的瓷器相比呢?”
艾克夫人说:“我看你们都作出让步,争取将生意做成功。字画按每件40万美元,瓷器按每件1.5万美元。黎先生。您觉得呢?”
午阳心里是同意了,可不说话。张梦雨说:“黎先生,您虽然有足够的瓷器,但别的博物馆不一定有,别的博物馆有的文物,您的不一定有,可以兑换嘛。机会难得。请艾克先生再让一步,每件一万美元好不好?”
午阳还是不能先说话。只能等艾克先说,才有主动权的。果然,艾克问了:“黎先生,可以成交了吗?”
艾克急于成交是肯定的。但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没有谈判的经验也是肯定的。他说话了,午阳也就不好再磨蹭了,于是笑笑说:“行,我们成交吧。”
艾克笑笑说:“好。你们喝咖啡,我们去拉包装箱来。”
午阳问:“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暂时不需要,包装箱就在庄园,我们去拉过来,肯定就需要两位出力了。”
午阳如果知道艾克连包装箱都准备好了。肯定还可以压价的,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喝了咖啡,梦雨说:“午阳。我经常听到《四库全书》,可不知道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呢,你知道吗?”
“我知道一些,可现在哪有时间说呀。”
梦雨笑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如果回家了,除了吃饭,就是跟姐妹们耳鬓厮磨了。现在反正没事。我也不是要搞研究,随便跟我说说呗。”
“好吧。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四库全书》是清代乾隆皇帝亲自组织的中国历史上一部规模最大的丛书。1773年5月1日,清朝开设《四库全书》编纂馆。总纂官纪昀,就是我们看电视剧铁齿铜牙的那个纪晓岚,是他穷毕生精力,率360位一流学士成书于公元1782年3月12日,该书包括经、史、子、集四部,3461种书目,79039卷,总字数将近10亿,可谓超级文化大典。为后代学者研究中国古代提供了比较完整、系统的资料。”
梦雨说:“这是为保存资料编的,跟老百姓和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没有关系呢。10亿字,每天读10万字,也要将近30年呢。”
“就是啊,跟我们关系不大。”
“电视剧里面,那个纪晓岚老是跟着乾隆皇帝四处巡游,哪有时间编书呀?”
“他是总编纂官,用不着他自己亲自编纂的,也就是将任务下达,然后督促检查、验收就行了。当然,电视剧是文艺作品,里面很多都是演绎、编写出来的,不能当历史来看。”
梦雨说:“360人,应该都是饱学之士,都是官员,朝廷是要发俸禄的,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