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嫌我过于罗嗦,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我虽然是一把手,但好些事情不能轻易表态,也得征求上面的意见,上面的婆婆太多,我这夹板气也不好受,所以干什么都得慎重一些,不能让他们挑出毛病来。”胡丽莉说。
“我心里没有什么,你说的并没有错,不把他们应付好了,你的工作根本没法干,这一都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达到上面的满意。”龚自章说着走出了行长办公室。
龚自章使劲地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这个时候讲原则有屁用,早干什么去了,一切都独断专行,想一出是一出,出了问题又在这里瞎白活,一点主心骨都没有,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女人当行长,说话干事磨磨唧唧,没有一点痛快劲。
等着瞧,早晚得出这口恶气,上面的眼睛并不瞎,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还没有到时候。这次一定得想办法打赢这场官司,如数把钱给追回来,让上面看看他的能力,这也是搬倒胡丽莉的大好时机,这次要是让她蒙混过关,不伤一丝毫发,那以后她会更加有恃无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这辈子也难犯过身来,因为自己的年龄也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到了年龄段,要是这回上不去这辈子就算交代了,人们会笑他无能,一个大男人竟没有斗过一个女人,让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当了这么些年的官,连个正职都干不上。
胡丽莉见龚自章走了,不由轻蔑地一笑,看样子这个家伙心里很是不服,是想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企图把她打下马来,不然不会这样卖力气,以前给他布置一点工作,稍不顺心就会大发牢骚,在背后没少说她的坏话。这次反倒这么上心,说明他的心里有些想法,说不定背地里许诺律师事务所一些条件,以便达到他的目的,这个时候绝不能答应他,必须长点心眼,要把他的积极性给彻底压下去,不能让他轻易给赚了去。
“想整倒我没那么容易,你的毛还嫩点,这也是个机会,你是主管业务的副行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罪则由你来承担,不把你整吐血不算完事。”胡丽莉心里暗暗地说。
胡丽莉此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一些证据对自己极为的不利,天马公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它又是一个民营企业,各方面有着一定的自主权,特别是在花钱方面,杨继光一个人完全说了算,一些人为了钱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他的,不像她,虽说是一个行长,但一些事情她说了根本不算,龚自章他们这是在瞧自己的乐子,这对她来说是个威胁,必须防着他们起内讧,同时会牵扯出其它事情,现在唯一的途径是想办法为自己开脱责任,找个替罪羊替她顶罪。
技术科的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尸体经过复原和数据鉴定,各种数据证明,死者就是齐光南,血样化验表明,他就是那个后来进入公司的人,也可以说是杀死赵明辉的凶手,郑万江看到尸检报告,心里十分的高兴,看来他的思路是对的,他原来的担心是多余的。
郑万江快步来到局长办公室,将尸检报告递给马勇生,他看了以后心里也感到十分高兴,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齐光南就是杀害赵明辉的凶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在邓世非等人实施犯罪时就开始了,周耀乾通过曹红薇及时得到邓世非行动的计划,那天他得到邓世非已经开始行动的消息,他便让齐光南随后采取行动,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让齐光南待左威明完事以后动手,这样完全可以把罪行嫁祸于左威明,曹红薇并不知道周耀乾有着如此的行动。
早晨上班以后,白蓓玲赶到了财务室,因为曹红薇已知道夜里发生的事情,目的是想让白蓓玲先到现场,然后她在去现场,为的是掩人耳目,证明她不在现场的假象,她也知道白蓓玲有晕血症,说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算个见证人,这样她完全可以争取主动,以弥补意想不到的缺陷,也可以为赵明辉做进一步的开脱,顺理成章的形成一起盗窃案,这个案子可以顺着他们的意愿结案。
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赵明辉会被人杀死,使她顿时慌了手脚,并把情况向邓世非报告,出乎邓世非的意料,这可是一起人命案,一定会引起公安局的注意,邓世非便让曹红薇设法破坏现场,把白蓓玲的头发放在赵明辉的身下,意在嫁祸于白蓓玲,让人们认为这是一起情杀案。他们设计的挺好,可以鱼目混珠,瞒天过海,完全可以把事实真相掩盖过去,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些事情难以预料,并无法改变,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挪动赵明辉的尸体时,由于心情慌乱用力过猛,尸体掉到了床下,致使改变了现场状况,她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把尸体恢复原位,只得顺其自然。
曹红薇毁灭了认为可疑的现场痕迹,自认为无遗漏后,不会把自己牵扯出来,这才向公安局报案,并向杨继光作了汇报。在现场发现了可疑的痕迹,即墙上的血迹和赵明辉头上的伤痕,从而判断出这是两个人作案,他们各自的目的不同,一个是为了保险柜里的现金,另一个是为了杀死赵明辉,这一切都和赵明辉有着直接的关系,他和这两个人认识,不然不会轻易杀了他。从而得出是一个两重性质的案件,前者是为了钱,这是一起有密谋的盗窃案,后者是想利用这个盗窃案杀掉赵明辉,企图把罪行嫁祸于前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