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出,孙安也没和车队中的人说多少话,不过吃、住没给过钱,都是让那些人去付,他没搞事那些人就谢天谢地了,就算直接要一大笔钱,那些人也会双手捧上的。
从谢苗诺无斯科耶镇上的一家家庭旅馆出来,孙安继续开车上路,他的伤已经养好了,被火燎没的头发长出来了,胡子也留起来了,长期呆在寒冷中,体毛也旺盛了不少。
身心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孙安的心情很不错,虽然对雪景已经有些厌倦,但被白雪掩盖住的一切都能让他产生新鲜感。
到了这天下午,车队正式进入了瓦尔代高地,气温低得仿佛连温度计都能冻住,大雪也一个颈的往地上倒,路面很滑,滑到了装了顶级的防滑链都爬不上坡的地步,孙安不得不停下车来,让人更换雪地防滑钉轮胎,也就是表面有无数钉刺的那种,大部分国家是禁止使用这种轮胎的,原因是会损坏地面,但北俄、加拿大这些国家,雪地胎是种必须品,只是在城市里不能使用而已。
早就考虑好一切细节的车队早就准备好了防滑钉轮胎,七手八脚的换上,速度和场地赛车的换胎手有得一拼。
轮胎一换上,效果立竿见影,车子在结冰、积雪的路面上驶得稳稳当当,只要不作死,平安到达目的地不是什么难事。
孙安不打算找刺激,可是天公不作美,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天上飘落的雪比鹅毛要大得多,又密又急,能见距离越来越短,最后只能看清车头前方两三米远,好在是高速公路,就一条道,不至于迷失方向。
开什么灯都不管用,能照亮的只是雪团,蜗牛似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孙安看了一眼倒车镜,没能看到车队。
在这种恶劣天气里,互相帮助是十分重要的,反正他不是来闹事的,也不打算甩掉车队,于是把车停在路边等着,高速公路上停车比较危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车也高速不起来。
等了两首歌的时间,烟也抽完了一支,还是没见车队的影子,孙安觉得有些奇怪,这支队伍的准备很全面,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就算其中一辆车坏了,其余的车也会跟在他后面的,不太可能出现所有车同时坏掉的情况。
就这么一会,雪已经没过了半个轮胎,车顶上的雪也积了三十多厘米厚,再这么等下去,很有可能开不起来了。
他没有熄火,打算往回走一截,看看后面的情况,如果还找不到人,就回来独自往前走,反正汽油还有大半箱,电量也很足,坚持一两天没问题。
门才打开了一条缝,狂乱的风就卷着雪团灌进来,劈头盖脸一顿打,孙安急忙跳下车,关好门,以免融化的雪把座位给弄湿了。
寒风刺骨,仿佛把脸皮都刮下来了,他裹紧羽绒服,看了一眼四周,整个世界都白茫茫一片,只是深浅稍有区别,孙安觉得不太妙,这要是走出去,就很难再回到车子这里了,没有车,他迟早要被冻死,于是准备返回车上。
可是转过身,车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