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偏向攻击的自我控制,但又不能算是攻击能力,那咱们的小游戏就得相对含蓄点了,免得你防御力不够,被他们杀了。”孙安坐在床上思考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他忽然看向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安迪诺(Andino)。”对方只报了个不知真假的名字。
“啊,意大利人?我应该带副黑色的小羊皮手套来的。”孙安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有。”安迪诺也开始低头看向了他的平板电脑,同一层的另外两个人开始移动了,往楼上走去,整个船员休息区都只剩下他和孙安。
“咱们这样玩吧,”孙安想了一会,说道,“每一层都至少有两把舷梯,一把在船头的位置,一把在船尾,咱们一人走一把,到上面一层,同时往里走,在船的中间交汇,换位置,再往上走一层,直到来到舞厅下面的那一层。”
安迪诺愣了一会,说道:“这是自杀。”
“硬闯的话当然是自杀,我们又不是在玩牧羊的游戏,要是你有防御型的能力还可以考虑,”孙安叼着烟说道,“我们玩拉帮结派的游戏,每遇到一个游戏参与者,都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自己这一边,可以说明游戏规则,也可以不说明,最后到了舞厅下面那一层,咱们来比比人数,人数少的那一边就要被消灭掉一个人——除了咱俩以外——如果人数一样就不处死,之后游戏第一回合结束,两支小队解散,咱俩从上往下再来一遍,回到这一层来比人数,再消除一个人,就这样不停的重复。”
安迪诺皱着眉听完,问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借胆,大家都在试探,大家都在准备或逃避战斗,这么持续下去,除了这艘船上的食物腐烂变质,整艘船都发出臭味外,没有任何结果,他们不是不想动手,是不敢,怕战斗一下子打不完,被别人偷袭了,十一个人,各自为战,就算有同伴,最少也要分成五股势力,咱们这么玩,强行把人分成两股势力,每一次都强行处死一个人,大家就会乐意参与了,无论处死的是谁,都是消除一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孙安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
“那万一他们不愿意参与进来呢?”安迪诺想了想,问道,“或是见面就攻击我们,又或是假装参与进来,然后偷袭我们。”
“不参与也无所谓,就让他们在原地呆着,看着我们玩游戏就是了,每个人都至少会被问两次,不愿意加入我这边的,可能加入你,反过来也一样,至于主动攻击或偷袭……就停下来,把那人杀死了再说,你不是有偏攻击型的能力吗?只要做好了准备,杀人不成问题,如果你重伤或死亡,我会让时间返回,然后停下来,举起右拳,这样你就知道你受到攻击,并且可能死亡了,总之我一定会把你救活,你可以把这个游戏规则告诉别人,也可以不告诉让他们自己猜测,随便你,总之就是要尽量拉到足够多的人。”孙安做了个举起右拳的手势。
安迪诺又想了一会,问道:“你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咱们拉到的两股势力在走廊中段打起来吧?要是不想在终点被杀死,就要确保自己队伍里的人足够多,要确保自己队伍的人够多,最好的方法就是减少对方队伍的人,这样交汇的时候动手,是最可靠的。”
“嘿……”孙安笑了起来,“这也不能算是坏事,对吧?总算是一种进展。”
安迪诺也笑了起来,点着头又想了一会,再问:“那咱们要不要比脚力?跑得快的人,遇到别的孤儿的次数就能增多,拉到更多队伍成员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跑,容易引起目标的警惕,那就不好拉人了。”孙安也考虑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