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批,我们都跟着沾沾光。”李默然说。
“跟着起哄是不是,赶紧都给我打住,本人一个小职员哪敢任性,就是说梦话也不敢说出来。”邱卫强说。
“不就是一回吗,对于您来说毛毛雨了。”徐峰说。
“一回我也受不了,你们高兴了,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去,这不是没有的事。”邱卫强哈哈一笑说。
“感情你和大海是一路货色,吃别人毫不客气,轮到吃自己一分都舍不得。”徐峰说。
“尽是废话,工资都嘚瑟光了,老婆孩子上你们家吃饭去。”邱卫强笑着说。
“又来哭穷是不是,堂堂的办事处大主任,腰油比谁不厚,吃顿饭至于吗。”徐峰说。
“我倒想装阔呐,谁不想活得风光体面潇潇洒洒,可自己咋回事心里不清楚,有道是穿衣吃饭量家当,没钱充什么大尾巴鹰,好好滴过自己的日子吧。”邱卫强说。
“大衣柜不安拉手,抠门一个。”徐峰哈哈说道。
“谁不抠门,咱们都是靠挣工资吃饭的人,没有一分外快,不算计着花还行,有道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邱卫强说:“何况本人收入有限,始终处于缺钱花状态下,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穷算计,这辈子发不了大财。”徐峰说。
“谁不算计,现在物价上涨幅度这么大,尤其是吃的东西一天一个价格,只见涨,不见降,紧接着是连锁反应,其他商品价格也是跟着一块涨,咱老百姓的生活支出费用明显在不断增加,这钱是越来越不经花,一个月工资领到手里,还没见花呢,就剩不下几个子了。”
“其实,除了那些亿万富翁,一如我等平民百姓的钱都是不够花的,可是,人这辈子到底有多少钱才够花,估计没人能说得清楚,富人有富人的花法,穷人有穷人的花法,不穷也不富的人,自有不穷不富的花法,说到底,钱多少那只是一个感觉而已。”李岩说。
“本人从小就过惯了穷日子,知道没钱花的滋味很不好受,被人瞧不起不说,还要忍受别人在背后嘲笑,看那个穷怂样子,俗话说,人怕揭短,越是欠缺啥,越要护着啥,生怕别人看出来是一个穷怂来,生怕别人把你扁。于是,没见过啥世面的我就幻想,某一天我发财,我就顿顿吃肉饼饺子,天天啃牛羊肉,隔三差五再来一顿油饼蘸蜂蜜。我穿料子衣服,骑飞鸽车子,戴上海牌手表。当然,还要住在砖瓦房子里,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叫一个孱活,那叫一个舒坦。”邱卫强说:“后来,进了城,见了世面,理想或者幻想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我想等我发财了,我左手一个摩托罗拉,右手一个诺基亚,我一个听,一个打,假如我想吃蒸鸡我去得月楼,想吃手抓肉我去麻乃手抓,想穿名牌我去新世纪大厦,想住好房子我去康居,然而,那些曾经的理想和幻想除了个别项目偶尔实现过,如去得月楼吃蒸鸡,麻乃手抓吃手抓肉之外,其他项目还依然处于水中花,镜中月阶段。于是,我就再度梦想,假如某一天我中大奖了,发横财了,我会咋样?”
“那就再度你的梦想,哥哥,祝你好运。”徐峰笑着说。
来到烧烤广场,魏大海和常守信正在白话,看到他们进来赶紧打招呼。魏大海笑着说:“不知领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开始逗贫嘴是不是,跟领导在一起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倒是蛮精通。”李默然笑着说。
“俗话说得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他可不是什么好啥东西。”徐峰说。
“又来埋汰我是不是。”魏大海说:“大领导到来,我们岂敢怠慢,还不骂我们没有规矩。”
“今天表现不错,为我们收回八万元贷款,一会儿好好敬你几杯。”李默然微笑着说。
“能得到领导的夸奖很是荣幸,在下有些受宠若惊。”魏大海说:“今后有事您说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捞油锅、过锥床,本人一定在所不惜。”
“还成语连篇,你用的好吗,好词从你的嘴里出来都变了味,简直是有辱斯文。”徐峰笑着说。
“不管咋说,这回功劳确实不小,得好好喝几杯。”陈子豪说。
“这才够意思。”魏大海说。
“诸位里面请。”常守信说。
来到房间,李默然看看说:“今天学亮怎么没到,他干什么去了?”
“人家又有会,别看官不大,整天会还不少,白天说不完,晚上还要讲,招人烦不烦。”魏大海笑着说:“他过官瘾了,下面的人可倒了霉。”
“工作就是这样,他们的行业又特殊,不常开会还行,真要出了问题,这可是他的责任,得时常敲打敲打他的手下,以防患于未然。”李默然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