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咋样,现在这种事多了去了,咱们都是打工的,心里再着急也没用,只得服从领导安排,即使有意见也得保留,谁让咱们都是磨道的驴,听喝的货,难道还想抗旨不成,这不是自找倒霉吗。”邱卫强说。
“那可以向上面反映实际情况,这么多贷款不能说没了就没了。”徐峰说。
“说得容易,即使反映上去了,上面派人来调查,邵行长自然有他的说法,最后还得尊重邵行长的意见,有些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邱卫强说。
“这样银行不是吃了大亏,让马忠祥得了一个大便宜。”徐峰说。
“这里面的事不好说清楚,话又说来,即使上面不同意,马忠祥赖帐不还,咱们拿他也没有办法,就是把他列入黑名单,给予了金融制裁,贷款收不回来有屁用,最后倒霉的还是商行,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老包,要是没有他何至于这样。”邱卫强说。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徐峰问。
“冻豆腐没法办,他没钱还能有啥办法,说句心里话,我对老包是有看法,但是还能咋样,就是把他给逮进去,贷款还是收不回来,最终还是等于零。”邱卫强说。
“但愿领导能够出于公心办事,那样也会让大家心服口服。”徐峰说。
“想开点吧,这是上层决定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考虑的问题,想得再多也没用,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啥都强。”邱卫强说。
“但是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真是难以适应。”徐峰说。
“不适应的事多了,那样还会有活路,慢慢来吧,以后什么都会知道。”邱卫强说。
“也只得如此,谁让咱们谁都说话不算数。”徐峰说。
邱卫强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钱晓龙的号码。说:“这家伙这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有他的一点消息。”随后接通了电话。
“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影都不蹦,当上主任不和我们玩了是不是,既然这样,不要怪我们也不带你玩,让你一个人单挑。”邱卫强笑着说。
“别提了,这几天根本没有闲工夫,哪有时间搭理你们。”钱晓龙说。
“至于这么忙吗?连喝酒的功夫都没有?”邱卫强问。
“你知道不,老主任李元富今天早晨被检察院带走了。”钱晓龙说。
“这个还真不知道,为了什么?”邱卫强问。
“还不是因为贷款的事,有人举报他受贿十余万元,结果调查属实,为了他的事,昨天晚上我都没回家,陪着他整整待了一宿,人被带走后才消停下来,这几天处于保密阶段,我哪敢擅自离开。”钱晓龙说。
“怪不得你那样忙,他这回可摊上大事了,收受贿赂这么多钱,那还好得了,不得判个几年。”邱卫强说。
“谁说不是,他也太贪心了,表面看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看到他被带走时的样子,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眼看着快要到退休了,却落得这样的结局,肯定会被开除公职,一辈子就这样算完了。”钱晓龙说。
“心疼他也没有用,这是触犯了法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操蛋,咱们谁也没有办法,再者他的事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你该咋办就咋办。”邱卫强说。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情景,他可能知道处境不妙,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住地唉声叹气,地上烟头一大堆,弄得我心里怪不好受,毕竟一块混了些日子,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不知如何劝他,只得干瞧着他没辙。尤其是被拷上的时候,心里没着没落的。”钱晓龙说。
“当初收钱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背后指不定有多乐,美的屁眼都得朝天,现在后悔了,雨后送伞,贼过关门,晚了,这种人不值得心疼,判他多少年都活该,谁让他如此贪心,一切都是他自找。”邱卫强说。
“话是那样说,李主任被带走了,下面这帮人可乱了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可以说是人心惶惶。”钱晓龙说。
“这倒也是,原来的主任出了事,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心里难免害怕,思想波动很大,这是正常现象,必须看好他们,不能出现任何事情。”邱卫强说。
“我担心也是这个,出现啥事都是我的责任,何况领导已经发话,这几天让我黑天白天顶着,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否则拿我是问,刚刚上任没几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够倒霉的,要知道是这样,我才不当这个主任,哪有原来当副主任省心,只是干点具体工作,听喝不挨打,俗话说得好,当官要当副,吃饭要吃素,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找到我,这可倒好,睁眼闭眼都是烦心事,你还不能说什么。”钱晓龙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