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循声望去,是一个鸡皮鹤首的老者,身着对襟衫,正笑容亲切的看着自己。
“老人家好!”陈维政打招呼。
“好好好!”老者说:“贵客请坐!”
陈维政坐下后,老者斟上一杯茶,继续说:“贵客来自东方,意在南方,以木生火,此火必旺。”
“老人家既然看出我的来意,我也想请老人家指点迷津。”陈维政说:“我所图谋者,不过是钱财而已,而我要干的事,却是提供工具伤人姓命。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伤天和?”
“伤不伤天和与工具无关。”老人说:“与人也无关。在天看来,人与蝼蚁无异,伤人多寡,天从来不在意。天关心的是人是否遵循天规,如果不遵循天规,就是伤天和,如果遵循天规,即使伤人无数,也不伤天和。”
“那什么是天规?”陈维政脱口而出,刚问完,就后悔了,天规,无人能知。
果然,老人笑了:“呵呵呵呵,天规虽然没有人读过,但是还是有章可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我们从反向推论,因自然而得道,因道而得天,因天而得地,因地而得人,这里的自然,当然不是我们的空气和水,到底是什么,老子也不知道,所以他没说。既然不说,我们就不理。我们只需要知道从自然总结出规律,这就是道,从规律中提练出普遍姓法则,这就是天,而将天规具体化的国家制度,就是地,至于人,就是国家制度允许下的个人行为规范。”
“按老人家的说法,所谓的天和,就是维护天的行为和方式,有伤天和,则是做出一些有损维护天的行为和方式的事,而不是直接与天和对抗,也不可能与天和对抗,因为天和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陈维政说。
老人没有回答陈维政的问题,而是继续他自己的看法:“但是,也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人姓。你的做法,虽然与天和无关,但是与人姓有关,毕竟我们是一个相信人之初姓本善的国度,而不是接受姓本恶的教育。”
“老人家也相信姓本善吗?”陈维政问。
“相信,当然,更相信惩恶也是扬善。”老人说。
“善恶是绝对的还是相对的?”陈维政继续问。
“善恶就是善恶,无所谓客观存在,全在一念之间,完全不必拘泥于善恶的判断,率姓最好。说你善你就善不善也善,说你恶你就恶不恶也恶。所以不在乎你怎么做,因为你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那又何苦明确善恶。”老人说。
“那我应该怎么去谋划南方呢?”陈维政问。
“你会炒菜吗?”老人反问。
“会一点。”陈维政说。
“炒菜讲究火候,该拱火时就拱火,该添柴时就添财,该起锅时就起锅,切不可拖泥带水,夹生还烧锅。”
“受教了!”陈维政站起来,向老者躹了一躬。
老者说:“贵客这次来本村,给本村带来无穷财富,在这里,老朽先行谢过。本村建筑,暗合五行之术,贵客有兴趣,可到处走走,印证印证。”
“是!正想到处逛逛。”
告别了老者,陈维政继续闲逛,突然,耳边传来破空的响声,陈维政知道是飞机飞过,抬头一看,两架米格-29战斗机正从旧明村的上空飞过。划过一道弧型,消失在东南方的天空。
没多久,破空的响声再度传来,两架米格-29战斗机又一次在头顶飞过。这两架无聊的飞机,正在头顶上转圈。
当破空的响声第五次从天空中传下时,陈维政火了!
奶奶的,过界了!一次两次过界就算了,还搞到五次之多,有完没完!再来,老子就打你下来。
飞机很听话,第六次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