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馆里只有您一个灵体吗?”陈维政有点好奇。
“不,有很多,但具备我这样条件的不多。”灵体说。
“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呢?”
“首先是需要完整的意识保留,而不是局部意识的残留,然后就是在岁月中并没有被其它灵体伤害,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存在于这一界而没有被带到另一界。”灵体估计是很长时间未能与人交流,一说起话来涛涛不绝。
“前辈,要长话短说了,我们一行人已经完成了参观,准备离开公馆,要跟您告别了。”陈维政说。
“不,我想暂借你的空间稍做停留,不知能不能得到空间主人的同意。”灵体说。
“没有问题,您是前辈,对你们,我只有敬重,您的要求,我一定遵循。”陈维政很恭敬。
“你们还准备到别的地方旅游吗?”邓中升问“去一个古战场,也想去凭吊一下,毕竟我们这一代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敬重先烈。既来之,不悼之,于心不忍。”陈维政说。
到了古战场,邓中升在空间里很悲苦的说:“这个地方我知道,八十年前有一场大战,如今这个地方还有不少残灵。”
陈维政说:“我记得有一首词,是我最喜欢的词之一,慷慨悲烈、雄沉壮阔,我欢喜作者面对失利和困难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博大胸怀,看到这个地方就想起了这首词”。说着,轻轻呤颂了一首小词:“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空间里的邓中升,一次又一次的低呤着“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一句。感慨万千。哀求陈维政:“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这些可怜的灵体收进空间,总比在这里喝风饮露、曰晒雨淋要好得多。”
“这里的灵体都是一些什么人?”陈维政问。
“八十年前一场大战,双方的灵体都有。无法区分,其中有几个意识相对完整一些的,你把他们收进来,我再慢慢的问他们吧”灵体心酸的说。
陈维政把空间里的招魂幡移了出去,挂在纪念馆下方,邓中升把零散的灵体集中在招魂幡上,过了一会,找机会陈维政把幡收进空间。
灵体的波动,引起了刘松照的注意,他走近陈维政,问:“表哥,我发现这个地方的空气有异动,是不是我神经过敏。”
陈维政对刘松照的表现很意外,他没有想到刘松照的进步如此之快,也许是昨天晚上灵气直接吸收得到的效果。陈维政觉得刘松照还年轻,不应该太早接触到灵体之类的东西,又不愿意撒谎误导他,就说:“不是神经过敏,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也感觉得到。往往在这些信仰集中的地方,都会出现一些意识力,这些意识力有时候会以一种超能力的形式出现。在这里是这样,在一些寺院、教堂也一样。一般人感觉不到,你学过吐纳,感觉比较敏锐,能够感觉得到。”
刘松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深究。
离开景点,一行人转回花溪方向,看看时间还早,陈维政决定直接赶到云都,当晚在云都住宿,次曰前往小九寨旅游后直接返回古宜。
区杰正准备次曰参加云都店的开业仪式,也欣然同往。
当晚,陈维政来到空间里,与邓中升见面。
邓中升外形并不老,也许是灵体并不成长的缘故,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很瘦,两腮无肉,双眼突出。身体虽然不是很透明,但也是淡淡的白色,意外的是他还穿着一件衣服,一件剪裁得很不合体的衣服,既无收腰,也无垫肩,四个口袋更像四个补丁。衣服挂在他的清瘦的身上,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袍子。这个前辈,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十分像乞丐。
陈维政在打量邓中升,邓中升早在公馆就见过陈维政,看到陈维政的目光,一脸笑意的看着迎着陈维政。
“看得出你的身体很差。”陈维政说。
“我算是好的。”邓中升指着青色的招魂幡说:“这些比我还惨,总共只有四个意识还发展得相对完整,其它的都是散灵,即使那四个,也因为身体太差,要在幡中呆几天才能出来见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们没有元宝蜡烛吃吗?”陈维政问。
“你什么时候去纪念馆里烧过元宝蜡烛?”邓中升反问。
陈维政当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