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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找碴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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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来绕去还是为了这件事,他似难办地轻敲了下桌面,“柳相也知道,和谈嘛最终都要双方有诚意,安幸已经许给了高文轩,孤其他的皇妹尚年幼,竟没有合适的和亲人选,这和谈只怕不好谈。”笑了笑,“当然,若柳相愿意牺牲一下,也不是不无可能。”

柳晋安的稀疏的眉毛皱了皱,他只有一个嫡孙女柳心眉,心眉是一定要入主东宫为太子妃的,绝不可能成为和亲的对象,其他的庶孙女都难登大雅之堂,这太子倒也不糊涂,“殿下说笑了,老臣的那些个不成材的子孙哪能跟龙子凤孙相提并论?没得折煞了老臣,皇室旁枝也有不少郡主,从中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加封公主,也是可行的。关键是殿下认为议和如何?”

宇文泓原本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这老狐狸也看得出他的想法,竟步步相逼,忖了忖,“这等军国大事,自有父皇定夺,柳相与孤商议似乎起不了大作用。”

“殿下已经是成人了,自然更有发言权,老臣只是想听听殿下的想法。”柳晋安笑道,一派长者风范。

宇文泓暗骂一声他娘的,这个老狐狸看来套不出他的话是不会罢休了,站起为难地道:“周思成的大军现在局势大好,若此时和谈,我华国似占不到多少好处,柳相,只怕孤一赞成,父皇与朝中重臣都不会同意,还会以为孤别有用心,柳相这不是让孤为难嘛?”他皱眉表示怕被皇上猜疑。

柳晋安看到东宫那一脸的为难不像是假装的,这一试探还是让他探出了些东西,宇文泓还不至于胆大包天,转了转手中的茶碗,“殿下无须担心,还有老臣在,其实老臣之所以赞成和谈,也是为了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宇文泓道:“柳相一心为国,路人皆知,孤自也会华国江山着想,若柳相的建议有利于国家安稳,孤必定赞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晋安已明了宇文泓的态度,黄毛小儿还是黄毛小儿,行事并不是那么稳重,再坐了一会儿,方才站起告辞,“殿下,老臣下回还会到东宫拜访,这儿的茶喝着真香。”最后仍不忘显示了一下他手中的权力,茶香自然引客,人人垂涎。

宇文泓笑了笑,命孙大通送柳晋安出去。

等那老狐狸走远了,他脸上的笑容方才一收,坐在椅子里全身紧绷,气息冷然,这让一众的小太监看到都不敢靠近,纷纷鼠窜。

荀真在后面已经听到了正殿上的谈话,从后面踱出来,看到他只是那样坐着,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心中微疼,莲步步上台阶,伸手将他的头揽进怀里安慰着,“柳相太过于目中无人了。”

宇文泓却是突然厉色地将她拉下压在那宽大的椅子里,身为太子,居然受一个权臣威胁,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他,当他身上的光环渐渐黯淡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要转身离去?

他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清澈的明眸看,而她也毫不避开任他看。

慢慢地,她伸手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殿下在奴婢眼里永远是英明的太子,而您在我的心里,却是我爱着的人。”

她安抚着他此刻有些毛燥的情绪。

这一刻女性的柔情展现无疑,宇文泓任由她的手抚摸着他鬓角的头发,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身,“孤总有一天要诛了柳晋安全族。”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戾气,也充满了尊严被冒犯的怒气,更多的却是那渐生的帝王气息。

荀真对柳家本就无好感,不但有家仇,也有爱人刚刚被要胁的忿恨,所以并不会为柳家过多的出言,只是柔柔地抚摸着他,给予他母性的柔情,“嗯。”

“殿下,柳相是不是来过东宫?”严翰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看到首座那张大椅子里相拥的两人,错愕了一下。

宇文泓只是看了眼严翰,从荀真的怀里起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一吻,“你先回去。”

荀真点点头,今夜他只怕还有事,她也不好在此给他添乱,看到他已经转身往内殿而去,她也起身离去。

经过严翰的身边时,感觉到这个太子太傅似乎看向她的目光不甚友善,她微微侧目,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太傅?百思不得其解,故而摇摇头先行回尚工局。

严翰进了内室,看到宇文泓的神色很是清冷,清了清喉咙,指了指离去的荀真,“殿下真的与荀家的女儿在一起了?”这不是他乐见的,不过看刚刚的情形只怕她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宇文泓却是不愿过多地谈论这件事,“嗯,太傅,柳相竟然威胁着孤要同意和谈之事,只怕其中会有蹊跷……”他及冠礼那天他已经留意到了,所以才会一再地暗中阻挠两国和谈。

朝廷上为了与胡国和谈一事意见不统,但是以柳相为主的一派却是渐渐地压倒的态势,而皇帝却是迟迟不决,似心中仍有所顾虑。

荀真自钱芳儿离去后,竟没选人来补缺,一时间尚工局的女史都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为有机会稍微升一升的。

临近年关,荀真手头的事情多了起来,而宇文泓也为那个和谈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两人竟是连见面的时间也抽不出来。

吕蓉自打换到了尚寝居里司设一房,这一房主管床席帐帷,铺设洒扫,日子倒也过得平静,现在她已经不再奢望能晋升,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即可。

这日,七皇子的寝宫因为过年要重新铺设一番,而她自然在典设大人的指挥下装上那布幔,样样都要一丝不苟。

“那边要再靠过去一点,哎呀都说要过去一点,你怎么就没听见呢?”苟公公不满地道。

吕蓉忙应道:“对不起,我再挂过。”

苟公公看了看吕蓉那略有些丰腴的身子,鄙夷地道:“一看就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人……”骂骂咧咧中,突然听到“咣当”的一声响,他回头看去,倒抽一口大气,上前揪着吕蓉的耳朵,“你怎么干活的?知不知道这瓷器是古董,你怎么就打破了?这还是殿下喜欢的……”

吕蓉的面容苍白起来,她不是有心的,看到典设大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进尚寝居司设一房的时候,就有人教导过司设一房的规矩,绝对要手脚麻利,绝对不能手脚不干净,还绝对不能碰坏了贵人寝宫中的摆设,这都是大忌。

完了,这回她百口莫辩了,不知要被拉到尚宫局教训几板子才算完事?

典设上前道:“公公息怒,这个不中用的宫女我们六局自会惩罚。”使了个眼色准备让人拖她下去。

“不要,典设大人,属下不是有心的……”吕蓉拼命地求饶。

“是谁在吵……”从内殿里有不悦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打呃声,然后七皇子一身酒气地执着酒壶撑着门框皱紧眉头。

“哎哟,殿下呀,您怎么又喝得那么醉?待会儿若娘娘过来看到,您让奴才怎么办?”苟公公嚷叫着上前欲扶着走路摇晃的七皇子。

宇文淳却是一把推开他的手,上前看到吕蓉哭花了一张脸,“刚刚是你在吵……”

“奴婢不是故意打扰七殿下的,奴婢也不是有心打碎了瓷器,还请殿下开恩……”吕蓉拼命地磕头。

宇文淳皱了皱眉,这个宫女好生面熟,似在哪见过?他低下头伸手抓住吕蓉的下巴,这张圆脸不就是荀真身边的闺中密友之一吗?

想到荀真,他的心一痛,松开吕蓉的下巴,反而抓着她的手拉进内殿,“好了,进来陪本宫喝酒,本宫就饶了你的罪过,小苟子,别愣着……呃……”

吕蓉回头求救般地看向典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典设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惟有用眼神安慰她,好在现在七殿下出面不追究,这吕蓉还是走了狗屎运。

苟公公听到七殿下叫唤,忙去端酒,最近殿下像变了个人一般,只顾着喝酒,每天都醉醺醺的,为此他不知道挨了娘娘多少训斥?

吕蓉看了眼七殿下给她斟的酒,眼里有着仓皇,“殿下……”

“喝……”宇文淳将酒杯递给她,脸色一沉,示意好喝下。

即使是醉着,七皇子仍是那般俊美无俦,吕蓉第一次直视他的容颜,虽然刚刚他救她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可一颗少女心竟然跳得甚是厉害,颤着手接过那杯酒,傻傻的一杯喝尽,呛着喉咙,她竟转头猛咳了起来。

“哈哈……你就像荀真一样,她那次与本宫喝酒也是一喝就咳……荀真……”宇文淳的脸色痛苦起来,“你是她的朋友吧?”

“嗯,殿下与真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吕蓉看到他难过地趴在桌上,上前想要扶着他,却被他一手挥开,那手指突然掐着她的脖子,“朋友……当什么不好非要当朋友……”

吕蓉的脖子被掐,竟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殿下……松手……真儿她……”

一听到真儿两字,他的手劲一松,又自斟自饮起来,“你告诉本宫,荀真为什么会喜欢太子?是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才会喜欢?”

吕蓉猛咳了咳,有些恐惧地看着他,但看到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她又有些心疼,“殿下,您是为了真儿而伤心吗?”

“嗯……”七皇子睁着醉眼道,“你知道吗?她不但跟了四哥,还上了他的床……”想到他有一夜守在尚工局的拐弯处,就是想看一看她的容颜,以前不觉得她有多好看,现在却是越来越想看她。

谁知那一夜却让他看到太子在五更时分送她回来,两人的举止相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没看到,没听到,不知情尚可以瞒骗自己,他还有机会。

吕蓉瞠大了眼,最近都忙得很,她也没有过多的时间与荀真聚会,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真的与太子有不寻常的关系。

“殿下……”

七皇子一把抓住吕蓉的衣领,“你说,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本宫?为什么?……”

吕蓉被吓傻了,看到他通红的眸子,即使不修边服照样英俊过人的面容就那样倒在她的肩上,喷着酒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背,竟有片刻的愣神。

那一天如何离开七皇子寝宫的,吕蓉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痛苦的双眸,以及那带着酒香的气息。

大过年的,宫里虽然也有宴席,但六局的宫女都是不用前去侍候的,只除了尚仪局例外,毕竟礼乐之事归她们管,所以荀真这儿的小宴席,方瑾并没能抽出空前来。

荀真看到吕蓉在发愣,伸手撞了撞她的手肘,“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吕蓉想要问一问她与两位皇子的事情,可看到庄翠娥还有松儿等人,这话不好问出口,推脱说没事。

荀真觉得她古古怪怪的,询问良久也不肯说,蓉蓉什么时候养成这种性子的?喝了几杯酒,她起身准备去一趟茅厕,刚掀帘子出去走到回廊处,后头却有人跟上,吓得回头一看,居然是吕蓉。

“蓉蓉,你吓死我了?”

“真儿,我……我有事要问你……”吕蓉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问出心底的疑问。

荀真眉一皱,蓉蓉问这个是何意?“七殿下真的过得不好?”

吕蓉拉着荀真到尚工局的转角隐蔽处,“嗯,那几天我都看到他喝醉了,人明显消瘦了下来,真儿,我知道你与太子正好得很,可是七皇子他现在很可怜,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想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吕蓉只想看到七皇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再度焕发出容光。

荀真的脸色却是不好看,“蓉蓉,七皇子伤心未必是跟我有关?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让他忧心了?”

吕蓉却是一怔,七皇子的嘴里都提及到荀真,只能说那消沉是与荀真有关系,“真儿,你是不是贪图太子殿下的权势,所以弃七皇子于不顾?要记得最初帮你的人是七皇子而不是太子,你这样岂不是忘恩负义?”忍不住批判了荀真几句,这样的真儿太过于让人寒心了,连她这外人都看得出七皇子的伤怀都是为了她,她怎么能说出不关己的事?

荀真看了眼吕蓉圆脸上的不赞同,她什么时候做出与七皇子有超出友谊的事情来?蓉蓉这眼光让她的心里不舒服,严肃道:“蓉蓉,你别乱说话,我与七皇了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吕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份了,忙拉着荀真的手,惊慌道:“真儿,我不是有心这样说的,只是七皇子那痛苦的样子让我看了很难受,所以才会说这出些个混帐话,真儿,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荀真皱紧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更不适合见他,蓉蓉,你该知道我的身份很是尴尬,若他因别的事情烦扰,那我还可以去见一见,若是为了这种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不去见他才是真的为他好。”其实她是不太相信宇文淳那种漂亮到极至的男人会喜欢她。

避嫌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她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太子那厮迷恋她,好像还有一点珠丝马迹可寻,但七皇子那儿真是不靠谱,她转身准备离去。

吕蓉却是一把抓着她的手,无视她的惊呼,将她扯出尚工局。

“殿下,人奴婢给你带来了。”吕蓉朝那黑夜中的宇文淳道,然后歉意地看了一眼荀真,转身就走了。

“哎,蓉蓉……”荀真忙唤道,手腕却被人抓紧,回头看到果然是宇文淳,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很是闪亮。

“七殿下,你这是干什么?”荀真无奈地想要拉下他抓着她的手,无奈却是扯不开。

“荀真,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是我让吕蓉拉你出来的。”宇文淳抓紧她的手,“荀真,我……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公平一点,给我一个机会?”

此刻,他双眼紧张地看着她。

荀真这才知道吕蓉说的话不是诓她的,可是蓉蓉糊涂啊,明知宇文淳对她有别样心思,不劝就算了还推波助澜?这样迟早会闹出事来的?

她的声音放柔,“七殿下,奴婢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哪里值得您喜欢?天下间……”

“那就值得太子喜欢了?荀真,你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宇文淳指控道,他同样是龙子,只是没有太子的身份与权利而已。

“殿下,您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曾经奴婢认识的七殿下不是这样的,您这样让奴婢很是痛心,那个说要当我朋友的七殿下去哪儿了?蓉蓉说您天天都喝醉了,您可知奴婢听后很难过……”

“既然你会为我而难过,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宇文淳突然双手揽紧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哀求着。

荀真只怔了那么一下,很快就伸手推开他,两眼瞪着他,“七殿下,我对您只是朋友的喜欢,没别的意思,您别误会了,况且,我已经说过喜欢的是太子。”

“为什么是他?荀真,你也跟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吗?只看上了太子的权势与地位?”宇文淳睁大双眼抓着她追问。

荀真皱紧眉头,宇文淳这话很是伤人,气愤一起,她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不是的,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有那么一个身份。”看到他痛苦地闭上双眼,她柔声道:“七殿下,您喜欢奴婢只是一时错觉而已,等过了些时日您就会清醒过来了,那个时候您一定会觉得自己喜欢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而感到可笑的……”

宇文淳耳里听着她温柔的声音,眼里看着她泛着光泽的脸庞,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越来越迷人了,“不,其实你一点也不平凡,荀真,你是特别的。”对,就像一朵纯净的天山雪莲一般是特别的。

荀真哭笑不得,这七皇子真的是越说越离谱了,最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拍宇文淳的肩膀,“殿下,奴婢看您真的是产生幻觉了,回头让御医瞧瞧,开一两剂药吃吃就会好的,不然奴婢看到您这状态也会担心的。”

宇文淳看到她一脸的不相信,微恼,“本宫说的是真的。”

荀真被他严肃的面容震惊了,嘴角慢慢地合上,同样也严肃地道:“七殿下,奴婢只当您是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心思,况且……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你们是兄弟,奴婢不能做那祸水红颜。”

她微福了福,言尽于此,往后不能再单独与七皇子相处。

宇文淳却道:“如果我说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计较你与四哥的过去也不行吗?”即使他心下对她已非处子的事情介怀得要死,但他还是不能就此放开她的手。

荀真微眯了眯眼,七皇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可是……殿下不介怀,奴婢却会介怀。”

宇文淳被她的话镇住了,想要伸手去抓住她,那手却伸到一半停了下来,她居然说她介怀?握紧成拳再一次捶到那宫墙之上。

荀真却没有回去吃宴席的心情,这一刻,她竟只想着见他,只要见到他,她就会安心,她的脚一转往东宫而去,不知道他现在散席了没有?

宇文泓有些微醺,无聊地轻敲着暖轿上的辕壁,宴席其实十分无趣,今夜的好时光若只有他与小女人两个,想来应该会更有趣,到了东宫下轿之时,“孙大通,去把荀真接来。”

孙大通应了声“是”,放下轿帘,刚要转身往尚工局而去时,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没好气地道:“是哪个发瘟的居然堵在这儿?差点被你绊着摔跤……”

“孙公公?”

孙大通一听这有些迷糊的声音即知是谁?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大过年的他这张臭嘴怎么骂错了人?刚想道歉,谁知眼前却晃过一道黑影。

宇文泓听到那声音,微有些晃的脚步停了下来,刚要回头,身子却被人从后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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