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扫了眼图片内容，都是些现场照片。

“我之前没见过他，更不认识。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受伤。事后几天我想过，一开始猜他们是专门堵截‘丧尸’的，后来觉得又不像。他是你们的同事吗？”

二人没有回应，对视一眼后卢俊云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要问的都问完了。关于今天的问题，我希望你能保密。”

“不客气，我会保密的。”周阳推开车门，转头道：“方便留个电话吗？如果看见他，会打电话告诉你们。”

……

“子欣，你见过这么冷静的普通人吗？我有点欣赏他了。”

目送周阳走进单元楼，卢俊云坐回后座。

冯子欣将电话保存，锁屏道：“他不是普通人，也非我辈中人。但他气质中有一种生死历练过的痕迹。”

“他坐在我旁边时，像一株植物，呼吸无声，血液流速极快，几乎达到常人两倍。是长期修炼某种吐纳法门后才有的感觉。”

“还有，他包里有很重的檀香味和灵气。”

“嗯。我也闻到了。”卢俊云吸着鼻子：“那种品级的檀香不是一般人能买不到。关于灵气，我认为是正一派符篆，我在里面感应到很强的念头，画符之人的神魂修为不弱于我师父！”

“子欣，你说周阳会不会是长洲周家成员？如果是圈里人，为什么不知道人魈？还用‘丧尸’比喻？”

“姓周，未必是周家的人？”冯子欣开窗眺望：“周阳很可能在故意隐瞒、模糊。也没关系，他要我电话可能想考虑。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当日剑修，确认他的身份和健康情况。”

“直觉告诉我，他还没有离开汉州，也许周阳是找到他的关键！”

卢俊云笑道：“说不定他们之间有故事呢。”

……

家里阳台，目送警车离去，周阳拉上百叶窗。

“看样子他们找我目的，只是想知道那天练气士的下落，你说呢。”

长歌显形，“我以为与人魈的关联比较大。他们可向你透露，人魈是何凶物？”

“没有。”周阳取来一张坐垫，“我用电影中的‘丧尸’作比喻，他用了‘东西’表达，言外之意是不想告诉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人魈是由人感染。”

“他们问我那人有没有受伤，是怕他感染吧。也许修士感染后会危害更大，所以他们找我了解情况，收集信息？”

“长歌，我发现自从你出现后，这世界变得陌生了。我糊里糊涂就被卷入风暴中。”

长歌展望窗外，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只要你做到这点，即使是你身处风暴漩涡，也有我与你结伴同行！”

“还有我。”琉璃跃出树冠。

周阳双目环视，一时语塞。

“莫说废话。”长歌遁入他识海，端坐道：“把冰血果吃下，我替你开脉。”

“这次你气脉中，没有其他气相冲，痛感会降低不少，你要是能忍受，以后每两天一次。不出半年你气脉就会全部打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