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拱一拱手道:“请信王恕罪,末将此来是奉了陛下的圣命。”说着,他双手取过摆放在锦盘中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所到之处,犹如周帝亲临,信王不敢怠慢,跪地三呼万岁,待得起身后,他凝声道:“不知陛下为何要包围信王府?”
“陛下得到密报,得知王爷您与之前在城中行刺诸王的东凌人有关,特命末将前来搜查。”
听得此言,信王顿时大笑起来,良久,他一敛笑声,冷喝道:“荒廖,本王岂会与那些东凌人有关,而且张统领不要忘了,当日本王也差点被刺客所伤!”
张晋面无表情地道:“末将记得,但这是陛下的命令,请王爷见谅!”
信王狠狠瞪了他一眼,“本王现在就去见陛下!”未等他跨步,张晋已是拦在他身前,“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信王府一步,王爷也不例外。”
“你!”信王气得牙根痒痒,他身为亲王,又是当今皇帝的兄长,何曾被人这样无视过,这个张晋……哼,狗仗人势的东西!
信王在心里暗骂一声,扫了一眼金牌令箭,冷声道:“如果本王一定要离开呢,你还敢打本王不成?!”
怀恩唯恐他们真的会出手,赶紧越过一众士兵,来到信王面前,打了千儿道:“王爷息怒,陛下并非当真怀疑王爷,只是既然有人报信,按例得来查一查。”
“是谁有陛下面前乱嚼舌根子?”
怀恩摊手道:“这个老奴当真不知道,只要王爷您没做的,自然就不会有事。”
信王瞳孔微缩,他虽不曾勾结东凌,但府中还是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万一让怀恩他们搜出来,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信王冷哼一声,“本王这府邸,乃是先帝所赐,匾额更是先帝亲手所书,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怀恩为难地道:“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让老奴为难。”
“现在是你们在难为本王!”信王面色阴寒地扫过怀恩与张晋等人,“在本王没有亲耳听到陛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足信王府一步!”
“这可由不得王爷说了算!”张晋可不买他的帐,当即抬手喝道:“留下一半看守前后门,余下的随本将进去搜!”
“不许搜!”信王指着门楣上偌大的“信王府”三个金色,面色铁青地盯着张晋与那些蓄势待入的士兵,“先帝亲书,擅闯信王府,就是对先帝不敬!”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士兵顿时露出怯意,不敢再往前,只有张晋,再一次捧过金牌令箭,一步一步地往府门走去,看得信王额上青筋暴跳,又不敢真的阻拦,只能咬了牙关,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晋面色一如刚才那般冷漠,“请王爷遵照陛下之令行事!”
怀恩怕他们会闹出事来,拉过信王低声道:“老奴知道王爷您心里不忿,但这是陛下的命令,老奴与张将军也没办法,也请王爷您体谅一二;恕老奴直言,您现在这样与张将军僵持,可是不太明智,传到陛下耳中,对您也是大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