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伸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耳垂。
林心然的耳朵是最容易敏感的地方,他明显已经掌握了她这个“弱点”。
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
“以后,不许别的男人靠近你说话,不许被别人碰你的耳朵,知道不?”韩战霸道地宣布,想起李凡宇以前跟她肯定这样调情过,他心里的妒忌和不满堵满了他的胸膛。
林心然被他的话气得要死,他什么意思?以为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吗?
推开他,想下床:“我去洗涮了。”
谁料韩战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紧紧搂住,她的小翘臀刚好碰到了他下身的地方。
脸色一变,身体不自觉地扭动一下,想要离他那里远点儿。
“韩战!你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林心然又窘又羞,他们昨天晚上做了那么多次,现在起来又……又来了。
韩战松开了她,林心然逃亡似地走向浴室,生怕他那啥她似的,只听他在后面悠悠然地解释:“男人早上都会勃起啊,这是正常现象,林心然,你害羞个什么东东啊!”
林心然捂着耳朵冲进去了,留下韩战魔音一般的笑回荡在房间里。
看着镜子里的脸蛋酡红的自己,林心然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昨天晚上,跟韩战翻云覆雨,脑海里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出现童年时那些可怕的画面。
而是……全程地投入了。
想到这里,林心然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以前跟李凡宇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接着吻,都不能太深太长,因为她一旦与男性有这种亲密的接触,那些龌龊的记忆就会在脑海里以爆炸性的形式浮现。
如今,跟韩战在一起,那阵不堪的记忆却并没有像魔鬼一样烦扰着她,让她情绪失控,让她痛苦地抗拒。
她对韩战,到底是怎么了……
林心然抬起手,轻摸刚才被他吻过的两片唇,仍有丝湿润,上面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猛地摇晃一下脑袋,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不敢去想,自己对韩战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冲洗了一会儿,林心然穿好衣服,推开门,发现韩战已经不在了。
想必是回自己的房间洗涮去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林心然走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阿凡。
她对阿凡说了声早安,阿凡的表情却有点阴郁。
“林小姐,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间半步。”阿凡义正辞严地警告。
林心然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奇妙。
“阿凡,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林心然道。
阿凡轻嗤,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恨:“林小姐,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反省过,这次小少爷被劫差点送命,少爷去为了救你受了重伤的原因,都是你惹起的祸吗?自从你出现在韩家,出现在少爷的身边,韩家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小少爷也因为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现在大小姐回来了,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请你不要随便在这个家里闲晃,以免她看见你心烦,这样对小少爷和少爷都好!”
林心然听了这些,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阿凡是代表他们家大小姐来的。
虽然韩非诺被绑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她让韩非诺一起溜出来而引起来的,她心里也一直在愧疚,可是,并不代表她以后要失去行动自由。
林心然想反击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很平静地道:“阿凡,如果你可以让韩战允许我离开韩家,我可以以后都不在这里出现。”
林心然说的是真心话。
以她与韩战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住在这里,韩非诺在,韩静在,还有那么多佣人那么多双眼睛盯住,她也觉得无比的尴尬、不自在。
离开这里,除了不舍得韩非诺之外,她没有任何的留恋。
她的话听进阿凡的耳朵里,无疑是一种挑衅,她冷哼一声,逼近几步,进入房间,鼻息间,嗅到了少爷身上的淡淡香味,房间里充斥着的都是这股味道。
阿凡愣了愣,盯住林心然的眼神变得更加地阴沉:“你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真的舍得离开韩家吗?如果真的,你就不会再回来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想各种办法去欺骗小少爷的感情,不要再在少爷的面前装可怜了,你的真面目,迟早都会被揭穿,少爷看清楚你之后,会一脚把你踹开。”
“呵呵,是吗?我还真的在等着你家少爷快点揭穿我的‘真面目’,再一脚把我踹开呢。”
阿凡说的话太难听,林心然忍不住要反击。
以往她习惯了逆来顺受,无论是在林家,还是李家,她似乎都充当着一个任人欺负的角色,可是当她失去一切之后,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她不想再当一个软柿子,任人随意地捏。
阿凡咬咬牙,耳朵传来一些声响,她眼底下掠过一抹阴诈,声量忽然放大:“林心然,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吗?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小少爷年少无知,被你的假情假义迷惑了,可是少爷却聪明得很,他迟早会发现你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家伙!将你赶出韩家!”
“阿凡,我不想跟你吵下去,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那请你现在去告诉你们家少爷,我是怎么样的女人,让他把我踹出去,我等着呢。”
“你什么意思?”阿凡不依不饶地抓住她的衣领,不让她关门。
林心然被惹恼了,杏眸紧盯住她愤怒的脸孔:“我的意思就是,我很快就会离开,甚至日夜盼着在这里的日子快点结束,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但如果你迫不及待想让我从这个家里出去,那就去让你家少爷快点讨厌我吧,我求之不得!”
她从来都不想贪图些什么,来到韩家是从一开始的被软禁在这里,到后来的不得不留在这里。
在韩战的身边,她从一开始受尽了煎熬和折磨,直到现在韩战对她的态度变了,她的日子才稍微过得好一点。
无论她对他的感觉怎样变化,她都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对韩战产生感情。
她因为自己的心不由已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被人说成是处心积虑地留在韩家。
一时之间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