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有什么好负责的,不过就是那天晚上被谁谁谁亲了一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鼓起勇气,把话将得很是潇洒。
不得不说,真的很解气,非常解气。
傅绍清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垮掉了。
天道好轮回,我神清气爽,“不和你说了,我的同学还在等我,赶时间得很。我很忙,非常忙,没事我就先走了。”
“是吗?”傅绍清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这几公里的环形公路步行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不过既然你已决意要劳逸结合,强身健体,我就不拦着了。祝你旅途愉快。”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望了望,顿时胸闷气短,有些一口气下不来。
山下绵延不绝的道路仿佛看不见尽头,远处尽是一簇一簇的曲折苍翠。
忍住想把自己拍晕的冲动,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让李叔直接送到市区。
可…方圆百里..只有傅绍清这一辆车…
祁念,你千万要有点骨气,刚才还很有气势。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陶渊明都不为一斗米折腰,你学学人家,一辆车算个什么?!
“那个….”我拍了拍傅绍清的福特,“你的车…还挺漂亮。”
他忽然笑得非常阴险,“是吗,我也觉得。”
然后便慢悠悠地摇上车窗。
“哎哎哎,你别那么小气,我刚才瞎说的….”我赶紧把手抵在车窗上,“对不起….那个…你就帮帮我…只送到市区就行了。”
傅绍清握着方向盘,不咸不淡的一句,“把你爪子挪开。”
也罢也罢,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我见他横竖都不会帮我,便悻悻地哼了一声,扬着下巴走了。
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太小气了,太小气了。
我垂头丧气,见他把车开了好远,忍不住腹诽了几句。
现在回明泉山庄找李叔呢,还是自己走完这公路。我在内心几番纠结挣扎,最终还是决定不回去了,还不如走快点,或许半路也能遇到别的车。
可能傅绍清还算是有点于心不忍,在我走得灰头土脸的时候,他忽然又折了回来,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上车。”
于是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还扬着下巴,现在又非常狗腿地连声道谢,“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傅绍清饶有兴致地“嗯”了一声,“麻烦?有什么好麻烦的,不过就是顺路载某某某一程而已,就当被狗蹭了一次。”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