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沉,心也跟着一痛,说不出的难看。
他沉着脸抓过我的右手,撩起我的袖子露出我的手臂,他质问我:“这么快你就忘记了这个让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嗯?”
“你不惜将他的名字刺在你的手臂上,这个让你一针一针沉受刺肉之疼男人,你真的就忘记了?”
他捏着我刺青那处的手格外的用力,像是恨不得捏碎那两个字一样,我疼的厉害,右手甚至因为血液不流通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可这个男人太过盛气凌人,他的桎梏宛若磐石,让人无法撼动,我动弹不得。
宁远两个字着实刺的我不轻,那个曾经在我青春时期唯一一个让我春心萌动的男人,那个在我的心上落下深深烙印的少年……
每每想起我与他最后的结局我都会心痛好久,时间一长我也就渐渐淡了,可是依旧会难受,会觉得窒息。
我恼极了也恨极了,我什么都不顾,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发疯的挣扎,眼泪蓄在眼底,涨疼了眼睛。
我开始口无遮拦,也失去了这么多年我学来的沉静,回到最初的那个自己。
叛逆,暴躁,脏话也是信手拈来:“去你麻痹,忘没忘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管得着吗?”
眼泪流下来,我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也不过是睡了我几年而已,下了床我们拍拍屁股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华旭似乎是被我激怒了,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像是要吃人的兽,他高高抬起我脸,让我脖子仰的都酸了。
阴沉沉的字从他樱花般的唇瓣里溢出:“把眼泪收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哪里还收的回去?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
我恨极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发挥我的泼妇劲儿朝他吐了口口水。
我早就已经喉咙干涩,又是这么个累及的姿|势,哪里有什么口水?但是为数不多的水迹还是喷在了他脸上。
他顿时黑了脸,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冷若冰霜。
原本捏住我下颚的手顿时改文捏住我的咽喉,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我,一瞬间的窒息让我呼吸不畅的挣扎起来。
他冷若冰霜的眉眼宛若神祇,冷冷的说:“宁远对你就这么重要?我只是用他刺了你一下你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静,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哭过,哪怕是你被人轮也不见你哭,如今我只不过是用他刺了你一下,你就开始流泪失控!你还敢说你心里没他?”
“关!你!屁!事!”我一字一顿,一个屁字就又很不礼貌的噗了他一些口水。
他不闪不避,只是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忽然,他松了手,把我从这里拽了出去,像是拎小鸡一样捏着我的脖颈把我提进电梯。
我哪里还有力气?身上已经布满冷汗的我此时也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
电梯关上后他就像扔垃圾一样扔了我,我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下滑,绵|软的侧躺在电梯冰冷的地面上换气,同时缓解背部的疼痛。
我甚至能感觉到伤口撕裂,血流出来的过程。
我闭着眼睛歇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我就见他冷冷的站在我面前,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居高临下的瞧着我的薄情模样。
我像是被他那双冷沉又深邃的眼睛定住了一般,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的脾气已经被他磨的差不多,所剩无几,因此我一时间也做不出多出格火爆的事情来。
实在是累了,我也懒得动,干脆就这样一动不动,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我们的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毫无波动对视,没有含情脉脉,也没有依依不舍,有的也只是对彼此的憎恨和冷漠。
电梯叮一声打开后,这场无情疲惫的对视才终于结束。
他又像拎小鸡一般把我从地上拎起来。
一走出电梯就是地下停车场,没走两步就到了他的车前,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我塞进去。
这条路我并不陌生,是他曾经养我时住的那栋别墅。
我已经安静下来,因此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即便我知道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很快,车子抵达目的地,他打开我这边的车门冷冷的对我道了句下车,还不等我有所动作,他已经强势的拽起我让我下车。
我跟着他的步伐进了别墅,他把我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就再没管我。
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冷冷的对那头的人说:“安静小居。”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安静小居,是他为这栋别墅取的名字,我也从来都没有多想过。
安静安静,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正常也很普通,无非就是我恰巧也叫安静,因此也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那通电话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理谁,两双眼睛都默默无闻的盯着客厅里的电视,至于有没有看进去也只有自己的才知道。
没一会儿,别墅里就来了人,是那个叫易生的医生。
他进来之后华旭点了根烟,原本冷沉的气息终于有些缓和。
而他的第一句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