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初皱眉,“我和她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傅雪却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道:“总之她什么都比我好,既然这样,你何必再死皮赖脸的颤着我不放!”
苏景初紧皱的眉宇皱的越发深了,薄薄的唇瓣抿的紧紧的,直直的瞧着傅雪。
傅雪是真的生气,生自己的气,她觉得如果当初她没有低头,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难受,也就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她。
更何况,在最初的时候,了解那些事情的她就已经知道,按照苏景初的性格,如果有一天姚敏有什么事,她依旧会出手。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薄情却又重情,矛盾又不突兀。
瞧着傅雪的苏景初觉得她这气生的莫名其妙,还有她这些话也说的冲。
他并不知道傅雪在气什么,为什么老是扯上姚敏,仅仅只是因为他帮姚敏联系医生?如果是这样,她真的没有必要生气。
苏景初正准备解释,并且再次强调他帮姚敏真的只是出于情分,却不想傅雪已经说出了更难听的话。
“苏景初你让我恶心!”
苏景初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就难堪了起来,他让她恶心?
原本已经压进心底的怒气再次被挑起,他一把攥住她的臂膀,紧紧的压在门上,冷笑的问:“我让你恶心?”
在问这些话的时候,苏景初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今天的事情,在画室,在画廊外,她与那个与她的初恋长的十分像的男人有说有笑,两个人亲的像是已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最后一幕是刚才那个男人将她送回来,所有的一切再次成了导火索。
“既然你已经觉得恶心了,那就再恶心一点。”几乎是咬牙切齿,苏景初再次堵上了傅雪的唇。
这一次,苏景初没有再给傅雪机会,不顾她的挣扎和眼泪,就这么剥了她身上的布料,仓促的闯|进她,占|有她,霸道的深吻她。
苏景初是真的有些怒了,心也被扎着疼,他没有想到傅雪会对他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苏景初有些慌了,傅雪的初恋,一直让他介意畏惧。
一切结束,看着像是木偶一样的傅雪他又觉得后悔懊恼心疼,然而事情已经做了,再道歉似乎也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而且他也张不开嘴道歉。
傅雪不再理会他,拥着自己与他错开身朝卧室走去。
她躺进卫生间里的浴缸,脑海中浮现的是姚敏临走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那天那通电话。
姚敏临走前又来找过她一次,比起第一次找她时的卑微以及低姿态,这一次的姚敏似乎要理直气壮很多。
她自信满满的站在她面前对傅雪说:“景初说,他会带我离开,会治好我的病。”
她说:“你看,即便他曾经与我划清界线,只要我有难,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只是感谢我对他以及他妹妹的救命之恩,他其实早就已经不欠我什么了,但是你看,我生病,他还是会对我尽心尽力,你觉得这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吗?”
傅雪的回答是:“滴水之恩当益涌泉相报,更何况苏景初又是一个十分有责任心的人,不管是谁,他都会这样做,我想是你想多了,人真的不要太自作多情,如果太自作多情难免会更加伤情。”
“更何况你还得了病,在人命面前,什么恩怨都会消散,也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他念着曾经的情谊帮你也并不奇怪。”
她说的很平静,完全不被姚敏所影响,然而现在……
傅雪冷笑了一下,看来搞不好自作多情的那个人是她呢。
姚敏轻笑:“我们试试看,看看他到底会为我做到何种地步,如何?”
其实傅雪根本就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直到傅雪知道,苏景初甚至为了帮她求医在那个医生的门外,在雨夜里等了两天两夜,并且送上了他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的一对青花瓷的花瓶。
苏景初招呼不打的离开,她打了他很久的电话,起初应该是在飞机上,他电话关机,后来他的电话通了却是无人接听。
联系不上他她心里担心他会出事,再后来电话通,接电话的人却是姚敏。
而姚敏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不会忘记那天姚敏的自信和得意,也不会忘记姚敏对她说苏景初如何尽心尽力的为她寻求医生。
她说,“知道吗,甚至就连他为他的好友叶非情当初到处寻找医生的时候都不曾做到如此地步,他却为我做这么多,你觉得是为什么?”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那些事情傅雪清楚的记得,只是她选择性的忽略遗忘了而已。
因为以往的时候姚敏也使过这样的伎俩,后来苏景初来找她,他们和好,她才知道其实她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那些暧|昧只是姚敏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假象而已。
所以当时的傅雪在听见那些暧|昧的时候依旧是平静的,只觉得姚敏故技重施着实可笑。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却说话了,是的,她听见了苏景初的声音,他说:“感觉怎么样?舒服吗?这样会不会弄疼你?”
听见这个声音,她愣了几秒才挂上电话,而她最后听见的是姚敏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暧|昧,娇软而妩媚,酥|麻的像是叫春的猫:“不难受,这样很舒服,再深一点好不好,我……”
电话在她未听完的话中中断,这些她选择性忽略的事情和情节,此时终于随着今晚的事情像是滚雪球一样在她心中越滚越大,她终于无法再说服自己。
说苏景初恶心,她的那句话或许并不是冲动。
傅雪想,她或许一直都在说服自己去相信苏景初,然而她心里只怕是终究是有疑虑的,不然她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