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高层会议室,若是要进去是要身份验证的,而参加会议的人,不是关机就是不带手机,显然,正在参加会议的王律师的手机也是无法联系的。
我被阻隔在会议室的门外,正好这时那位宋经理手里抱着文件从电梯走了出来,应该是临时需要什么文件,所以她去拿了,不然不会这个时候来。
扫了我一眼,她用自己的磁卡打开了门,我正打算与她一起进去,却不想被她拦在门外,门开了一下短暂的停顿后又在我们身后自动关上。
她皱眉孤傲的说:“总裁正在开会,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这是规矩。”
这位宋经理这样做无非就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和为难,我没有心情与她在这里争风吃醋,也没有与她争风吃醋的必要。
“如果我非进不可呢。”
她带着几分讥诮的冷笑:“别以为凭着你与他现在的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据我所知,他从来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公事上他向来对任何人都不加以辞色……”
我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情听她在这里废话?我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磁卡重新开了门,她踉跄了两步,有些恼:“据我所知,总裁向来凉薄花心,迟早有一天,你与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我冷笑:“你呢?也不见得你就会不一样。”
我扭头就走,却被她拦住去路,我有些恼:“我有很急的事要找他,没有心情与你在这里争风吃醋。”
她嗤笑:“与你争风吃醋?你值得我与你争风吃醋吗?我看是你在与我争风吃醋吧。”
“与你争风吃醋?”我扶额有些头大的笑了,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
像是听见笑话一般,我双手环胸说:“叶非情连心带人都是我的,我还需要与你争风吃醋?”
这次换她像是听见笑话一般讥诮的笑道:“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有自以为是的人才会这样说。”
“自以为是?那我们赌一把如何?就看我今天闯了这个会议室他到底会不会发火。”
她有些犹豫,而我已经没有给她时间犹豫,直接越过她走向不远处的会议室。
她应该是也想看看叶非情的反应的,默认了我说的赌约,再没有上前来阻拦我,我松了口气,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她跟着我的脚步随后也走了进来,不顾正在开会的众人,我闯进会议室走到叶非情的身边将叶鑫淼的事情小声告诉他。
因为我的突然闯入,原本的会议被突然中断,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浑然不觉只对他说:“你要去医院看看他吗?”
叶非情对办公室的人说:“明天继续,散会。”
没理会那位错愕的宋经理,我与叶非情走进电梯,然后直奔医院。
我们到的时候叶鑫淼还在医院抢救,因为情况危机,傅翎也来了,已经在抢救室的外面等候。
看见我们,她哀凉的眼底散发着一股冷意以及恨。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投来的仇恨,事不关己。
忽然她像是发了疯似的扑过来,她冲向叶非情,歇斯底里的谴责:“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有心脏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我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叶非情去死,我怒道:
“你有什么资格恨别人?与其怪别人,你不如怪你自己!没有人要你与人抢老公,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了,七七也不会出生就没有父亲陪伴,如果不是你自己逼迫强要,你也不会有这个孩子,更不会在阴差阳错下弄错精|子而生出一个有病的孩子!”
想到我与七七在国外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想到七七生病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照顾陪伴,想到当我得知七七不会说话,我孤独的连个依靠的肩膀都没有,心痛了难过了也只有自己扛。
想到我与叶非情那些分离的日子,我们狠下心肠对彼此不闻不问,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不顾一切的跑回来,然后步步错旧事重演。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那种事情,我们隐忍着对彼此的念想不见不问,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恼怒,她觉得恨觉得委屈,我呢?
“如果要说恨,也应该是我恨你才对!既然我都没有说恨,你又有怎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个字!”
傅翎崩溃,她哀嚎的哭出声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