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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内心的纠结，梅书寒思绪更为清晰，他看着手里的纸，笔尖在‘性格大变’上不住地圈着，一圈又一圈。

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性格大变？

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可他很清楚，眉眉在十二岁那年并没有受任何刺激，顶多也就是被何碧云虐待，可这种虐待不是突然发生的，从小就是这样，眉眉她不会因为这个突然改变性格。

还有对他的莫名其妙的厌恶……

“啊……”

脑袋突然抽痛，似针刺一般，梅书寒强忍着没叫出声，双手使劲按着头，想减轻痛苦，可疼痛却越来越厉害，他的脑袋似被撕成了一片片碎片。

梅书寒晕了过去，似睡着了一般，脸色苍白，脸上的神情变幻，有痛，有悔，有气……

夜渐渐深了，梅妈妈进屋想看看儿子的情况，却见他和衣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摇了摇头，给梅书寒轻柔地脱了外套，再盖上了被子，关上灯，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

门轻轻合上，梅书寒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他又做梦了，这次的梦有些长，也有更多的痛。

梦里眉眉怀了他的孩子，他也很高兴，眉眉更高兴，可梦里的片段很乱，突然就跳到了眉眉摔下楼的场景，是有一个人推下去的，可他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却记得那双手白皙纤长，还戴了晶莹翠绿的翡翠手镯，应该是一个女人。

眉眉就这样摔下了楼，一尸两命。

梅书寒心疼得弯下了腰，虽然仅仅是梦，可他却能感觉到梦里眉眉的痛，比五马分尸还要痛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