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呀。
这个失误对普通人來说或许沒什么,但作为今晚安保工作的最高指挥长官來说,厉警官体会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想跑,哼,沒门。”
“刘老弟,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准备。”
厉警官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厉大哥,请你通融一下让我的人把那个侍者带进來。”为帅者纵横捭阖,观风听涛,谋策而动,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刘宇浩又岂能不事先对大龙他们做出安排。
厉警官点点头,大手一挥吩咐把赌场大门打开。
当大龙带着侍者和几位兄弟走进赌场的时候,厉警官的眼睛猛地一眯。
尽管大龙他们进來以后什么话都沒说,甚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厉警官还是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杀气蔓延开來,直至大龙周围十步以内。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
厉警官心中大赞,再看大龙身后那侍者的猥琐模样,聪明者就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所有人都对刘宇浩刮目相看,目光之中充满了热烈和敬佩。
冷静、审时度势。
尤其是最后侍者被刘宇浩的人控制住,简直就犹如神來之笔,仅从这布局之巧妙,安排之周密一点就能看出,刘宇浩早对今天晚上赌局的最后结果成竹在胸。
从头到尾都沒插言的仇老爷子这时才微微点头。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手段和心智竟如此之高,着实让人叹为观止,尤文斯败在刘宇浩这种人手里,倒不冤枉。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在刘先生的红酒里做手脚的。”
为了给人一种办事雷厉风行的感觉,也为了弥补之前因为自己疏忽而造成的遗漏,厉警官阴沉着脸,当场便开始审问起侍者。
侍者怕是在外面已经吃尽了苦头,如丧考妣,第一句话就交了底儿,“是,是马先生的表哥,长官,我是被逼的呀。”
果然落井下石了,刘宇浩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滨海赌场大厅里的人全傻了。
怎么了这是。
难道说,尤文斯的出千还有马家的人在背后为其撑腰不成。
看來,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了。
“马先生的表哥。”
厉警官禁不住皱了皱眉,面露难色。
侍者口中的马先生是谁他肯定猜得出來,但马家在狮城的地位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绝对不是他一个警务人员能撼动的,沒有确实的证据,他还真不能把马家的人怎么着。
一时间,厉警官犹豫了。
但赌场大厅里有这么多的社会名流在场,而赌场外的大屏幕直到现在也还在直播着赌场内的情况,他又不敢把侍者说的情况轻轻放下。
这可怎么是好呢。
正当厉警官左右为难之时,却不曾想,吴凌松主动落网了。
“龙祥古,谁他妈让你给那杯红酒动手脚了,你别胡说八道,那药,那药是你自己买的。”
为了急于把自己择干净,吴凌松居然不顾自己“高贵”的出身,恶狠狠地指着侍者的鼻子爆粗口。
其实这真不怪吴凌松,自从侍者被大龙他们抓回來,吴凌松就好像感觉自己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中,从头凉到脚,再加上那侍者压根就沒有任何立场,出口就把他给卖了,他能不心急嘛。
这里是狮城,不是国内,真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他。
厉警官和刘宇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见过罪犯为了洗脱罪名百般抵赖,顽固反抗的,也见过犯罪嫌疑人仗着身份趾高气扬的,但开口就认罪的,吴凌松还是第一个。
“把他抓起來。”
厉警官再不犹豫,大手一挥,向脸色苍白的吴凌松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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