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回头一看也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傻姑突然脸色煞白,头上大汗淋漓,左手指着还在口中來不及吞咽的食物,右手捂着胸口,斜靠在墙角的地上,话都说不出來了,
“闺,闺女”
施保脸色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挥着双臂急迫地呼喊,刘宇浩看得出來施保现在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想站起來,只可惜他已经失去了双腿,再怎么用力也是惘然,
“先别急,让我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刘宇浩一看这情形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傻姑身边蹲下去,
施保满脸紧张,问道:“刘,刘老弟你是医生。”
话一出口施保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么,外面早就把刘宇浩的经历传的沸沸扬扬,只要是混古玩界的人都知道刘宇浩师从齐老爷子,怎么可能会是医生,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
救人要紧,
刘宇浩对施保的疑问恍若未闻,仔细了观察片刻,又伸手在傻姑的腮部上轻轻按了两下,面部的严肃为之一松,“施老哥,傻,傻姑以前是不是有心绞痛的病史。”
他倒是不想称呼一个女孩子为傻姑,但又不知道女孩究竟叫什么名字,既然施保都是那么喊的,刘宇浩也只好随大流,
施保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道:“是,是的,萍儿生下來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长,还好后來遇到一个老中医,所以才救回來了。”
这就是了,傻姑一定是心绞痛犯了,
刘宇浩心中大定,他这才知道傻姑原來是有名字的,而且还很好听,叫施萍,
在脑海中迅想了一些鹿皮图谱上的心绞痛急救法门,刘宇浩便撸起施萍左臂衣袖,用左手大拇指点按住左臂上的郄门穴,右手攥住施萍的左手掌进行顺时针旋转,
施保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刘宇浩手法熟练,终于还是闭上嘴巴,但眉宇间的焦虑却一点也沒改变,
几分钟后,奇迹生了,
在刘宇浩的推拿下,施萍刚才还抽搐的冰凉四肢开始逐渐转暖,青紫黑的嘴唇也开始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施保大感意外,但同时内心也对刘宇浩感激不尽,
他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本來就后悔不迭,现在终于出狱了,本來以为能补偿女儿,可沒想到今天又生这种意外,要不是今天刚好有刘宇浩在场,又刚好刘宇浩又懂得心绞痛的急救方法,他一个瘸子在这种意外突然生的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万一失去了施萍施保真不敢想象,自己今后还有什么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刘老弟,谢,谢谢您”施保有些哽咽,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但此时此刻,施保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表达自己心中对刘宇浩的谢意,
刘宇浩摆摆手,淡淡一笑,又推拿了五分钟,一直等到施萍脸色恢复了正常才停下來,
“施老哥,我开一副方子,你根据施萍的具体情况煎药给她喝,虽然我沒那个能力治断根她的心绞痛,但却可以缓解施萍现在这种惊悸的症状。”
刘宇浩一边说,一边把他所谓的方子写了下來交到施保手中,
施保一听,脸色变了几变,一把将刘宇浩所谓的方子劈手夺过,嘴角肌肉因为激动而连连不停抽动,
“浮小麦、甘草、大枣与酸枣仁混合,水煎服,每日1次,半月治愈。”
施保嘴唇蠕动,念着念着心头禁不住再生疑惑,要不是因为刘宇浩刚刚才救了他的女儿,估计施保现在已经开口大骂了,
什么破玩意嘛,竟然敢大言不惭说可以治好施萍的痴呆,不带这样骗人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