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來刘宇浩对孔冬儿一直沒怎么关心,现在突然被孔老爷子问起來,自然心里会生出觉得很对不起老人家的感觉。
还是上次刘宇浩戏弄邓叔的林子,也还是孔老爷子那天坐的位置。
高大的银杏树摆着一个蒲团,一个白衣人坐在上面对树打坐,双腿大盘,双手搁在膝上,好像根本就沒觉察到孔老爷子和刘宇浩到來似的,连回头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孔老爷子驻足笑道:“阿赞大师,我有一位朋友前來拜访,您不会介意吧。”
“这,这位就是阿赞法师。”
刘宇浩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诧异地轻轻在孔老爷子耳边问了一句。
“别乱说话,你小子沒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
孔老爷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说话的语气却颇为严厉,來,老爷子对那位阿赞法师还是极为恭敬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刘宇浩如此严厉了。
可若不是孔老爷子亲口喊出,刘宇浩几乎不敢相信那银杏树下打坐的就是老爷子口中的法师阿赞。
仔细过去,树下男子年纪约有四旬上下,留着一头长发,蓬头垢面,脑后梳了一个譬,这还倒罢了,关键的是,那男子面容枯槁,嘴唇一丝血色都沒有。
知道的当然不会被吓着,若是以前沒见过或不知道对方身份的人了阿赞的模样估计要吓个半死。
“法师你好。”
虽然心里不服气,可刘宇浩还是顺着孔老爷子微微点头朝那男子示意。
树下的阿赞法师用了半分钟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瞥了过來,轻轻吐出一句:“请坐。”
正面相对以后,刘宇浩对男子面容的更清楚了,那位阿赞法师鼻子又高又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充满了锐利,毫无血色的双唇说完简单的两个字后马上又紧紧闭上。
“坐个毛线啊!”
刘宇浩微微皱眉,心中腹诽了一番,但到孔老爷子已经席地而坐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暗暗在心里摇头,跟着老爷子身后坐了下來。
阿赞法师和刘宇浩都沒说话,双方似乎有一种非常令人震骇的感觉似的都在打量对方。
冥冥中,刘宇浩似乎觉得面前的阿赞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可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这对记忆力惊人的刘宇浩來说很有些不可思议。
而那位阿赞法师也一样,开始还是浑浊的目光在与刘宇浩眼神碰撞以后蓦然变得清澈无比,一抹惊愕的精芒从黑色瞳孔中迸射而出。
孔老爷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脸茫然地了阿赞法师,又回过头瞥了刘宇浩一眼,满头雾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让他们会显得如此神色错愕。
“法师”
孔老爷子刚要说话,却被阿赞法师虚空压了压手硬咽了回去。
阿赞法师放下手中的器物,道:“你姓刘。”
刘宇浩眼睛猛地一眯,脸色变得冷漠了起來,淡淡说道:“法师果然厉害,如果我猜的沒错,在我來之前孔老爷子应该沒有向你提及过我吧。”
说话间,刘宇浩迅速催动异能朝阿赞法师投了过去。
这个时候再不是隐藏自己真实实力的时候了,要知道,在前一个照面中,刘宇浩已经输了,人家都说出了自己的姓,可刘宇浩却对阿赞一无所知。
假如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仅是刚才那一刹那,刘宇浩就很有可能让自己处于险境中。
陡然,刘宇浩眸子一亮,瞳中射出一道骇然之色,嘴巴张的足能够放下两个鸡蛋大小:“心,心经。”
心经全称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心经在佛教三藏中的地位殊胜,就相当于释迦牟尼佛的心脏一样,收于大正藏第八册。
心指心脏,含有精要、心髓等意,本经系将内容庞大之般若经浓缩,成为表现“般若皆空”精神之简洁经典。
全经举出五蕴、三科、十二因缘、四谛等法以总述诸法皆空之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语,即是出自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