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翁世贤很多年前就和郑次伍有协议,大家都不准插足对方的领地,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下来了,刘宇浩今天跑这来插一杠子玩起了和田玉。
好吧,你玩也行,但你不能直接到我家里来玩吧?这不是摆明了来打翁家的脸来的么?
既然选择入行就要守这一行的规矩。
不管以前翁世贤和郑次伍之间发生过什么,就算刘宇浩不知道也罢,但现在知道了,刘宇浩就会谨守玉石圈子里的规矩办事。
如果大家都不守规矩,那还谈个屁的传承啊!
刘宇浩倒也光棍,淡淡一笑,道:“翁老先生,郑老和你之前发生的事我会去找郑老问清楚,等真相大白以后晚辈自然会来登门道歉的。”
“用不着这么麻烦。”
翁老爷子摆摆手,然后抬起眼皮子在刘宇浩身上扫了一眼,又道:“小侯说了,郑次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待会你自然能见到他的。”
小侯?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翁老爷子说的小侯不是侯笑天,而是大侯,侯万利!
得,人家好歹也是堂堂一将军,怎么到你嘴里就听的跟个孩子似的。
刘宇浩在心里暗自偷笑了一下。
“我听说你还会古法琢玉?是不是真的?”
翁老爷子眯起了眼睛,这一次是他从刘宇浩进门到现在真正的直视刘宇浩,顿时,一股如泰山压顶的无形气势从翁世贤身上散发出来。
在这种威严气势下,如果换一个人怕是早两腿发软了。
好在刘宇浩被京城里的那两个老爷子敲打的次数多了,再加上八锦异能之术自然的抗拒,才能使得刘同学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灵台清明,没有表现出失态的神色来。
“晚辈的古法琢玉师承齐老爷子,最近又融合了一些南派雕工进去,勉强算是过关吧。”
只要是提起古法琢玉的事刘宇浩就开始瞎扯淡,除了齐老爷子,他谁都不可能说实话。
也难怪刘宇浩要守口如瓶,南雕秘录是南派玉雕的至宝,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得到南雕秘录的事说了出去,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烦呢。
只是扬州那一片的高级玉雕师就有上百人,而且都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和地位,要是这些人联合在一起闹将起来,就算是齐老爷子亲自出面,最后的结局也还是要将南雕秘录交出去。
对于自己的那些个古玩珍宝刘宇浩可是的一个比一个紧,谁都不让碰的,这辈子想让刘宇浩同意把南雕秘录交出去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翁老爷子不知就里,淡淡的瞥了眼刘宇浩,道:“那你来说说老工和新工有什么不同之处?”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总体来说,老工新工的不同,源于所用工具、磨具的不同,以及这些工具的转速、效能、精确程度所产生的各种现象和留下不同的痕迹。”
翁世贤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芒,诧异的了眼刘宇浩。
这个问题翁老爷子不止问过一个玉雕师了,其中还不乏那些国内著名的高手,但每次他们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的花团锦簇的废话,最后仍不得其踪。
可翁老爷子没想到刘宇浩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能把老工和新工的不同概括的如此简练,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下。
“你就讲一讲你所知道的新工吧,说错了也不要紧。”
翁老爷子心态渐渐平和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对刘宇浩的兴趣已经远超过对郑次伍的恨了。
刘宇浩喝了一口茶,开始谈起了自己所理解的新工。
玉雕本来是一个很神秘的行业,但任何事情都是一通百通,当一个玉雕师理解透什么是君子“五德”之后,才有可能真正的成为这一行的翘楚。
但在此之前还是要勤练勤学,天底下真的像刘宇浩这样有狗屎运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所谓的玉雕新工无非就是存在着一个机器和手工转换的原理。
玉石用砂轮开料,粗磨具砣脱坯后,用无级变速电机,带动一根软轴,软轴卡头上可以更换不同的、用人造金刚砂制成的砂轮砣头,最高转速可以达到每分钟万转。
由于金刚砂砣转速高,磨削快,制作时间大大减少,工效显著提高。也正因为这样,新工的粗工往往有快速急成的痕迹,
比如说,转速高出现干磨现象,玉表就会起热起毛,在钻眼、开窗时因磨削量大,选用的砂轮粒度粗、磨削快,钻孔或窗口侧壁上,会见到起热后拉毛的现象,玉表呈现一些环绕钻孔或窗口的沟痕,平行毛刺,有时会到黄焦颜色。
翁世贤右手五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呢喃道:“评价一件雕刻作品特别是佛像作品优劣的标准除了其技巧、形式等元素外,最重要的还是艺术内涵。作为雕刻艺人,必须保持一份平常心,努力做到心如止水,才可能雕塑出真正庄严静穆的佛像作品。”
刘宇浩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小说,书-文字首发,您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