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想了想，“你还小。”

“我不小了。”穆远用中文吐槽，“装什么大蒜头，你也就比我大两岁。”

杰克冷笑，没告诉穆远，中文他学了一年，成效不错，为了知道中文的一些短语，一些流星词，他还特意去他们的社交网站刷了，每天刷半个小时。

“教官，你还没回答我！”

穆远打了一个响指，“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拒绝，也不否认，也不回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教官，在我出门前，你若一句话都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可以追求你。”

杰克第一次被人逼到了悬崖边，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份上，就算他带队出任务，失败，他会承认失败，心里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官方也会给予他批评，也会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可从未有人把他逼迫到这地步。

他很清楚，不管他对穆远有什么心思，都不应该回应，回应就是一个傻子，没有未来的感情，趁着感情未深，就不应该再陷入。他和穆远是日和月，不应该出现在同一时间，他和穆远也不会有未来的，如今穆远对他感情不深，放弃了也不过是短痛，他才十七岁，人生刚开始，他是穆远遇到的第一个强者，穆远对他的感情除了好感，也有一点崇拜。

如今的一往情深，不过是世面见得少，若是他将来他遇上更好的人，这份感情会不会让他后悔了，因为这是一份无望的感情。

他找不到他和穆远的出路在哪儿？

将来，他退伍？

不可能！

安德森家族不允许逃兵，他甚至退出体制都不可能，将来安德森家族或许会出一个总统，所以作为二代的长子，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一个人的感情比不过整个家族的未来和性命。

穆远呢，他也直说了，他不可能退伍。

所以，他们的未来在哪儿？

他这么一思考，穆远已走到了门口，手一放在把手上，杰克回过神来，刚要说话，穆远微微转身，对杰克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说，“教官，你没说不可以，我当你默认了哦。”

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