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她还是一片茫然，她睡得沉，脸色红得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枕着夜庭昀的一条胳膊，把他的胳膊都压得麻痹了，她的毛衣被丢在帐篷里的一个角落里，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夜初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如要烧起来。

他们……

她侧头看了一眼夜庭昀，他似是没睡好，眼皮下微微有些发青，下巴冒出了一点点小胡渣，夜初羞得差点钻到了被子里，脚却不小心碰触到一个东西，一想到昨天她还摸过，在黑暗中被上了一门深刻生动的生物课，她的耳朵都要炸开了，慌忙缩回了脚，夜庭昀却像是无知觉似的，还缠上来，夜初瞪圆了眼睛，慌忙推开她，起身去拿她的衣服。

两人的衣服都被堆在角落里，夜庭昀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副美背，毫无瑕疵，皮骨纤细，真正的冰肌玉骨，背上一片红点，全是他昨晚的杰作，夜庭昀双手枕在脑后，昨天晚上没做到底，到底是吓着她了，可怎么办呢？

他还想欺负她。

他一直觉得夜初太小了，这种事想一想都是罪恶的，感觉要向一朵花苞下手，极是罪恶，所以一直都忍着，可昨晚气氛太好了，又是新年的第一天，实在没忍住，幸好关键时刹车，否则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要美味，且，她已是一朵花了。

夜初胡乱地套上了衣服，没注意到夜庭昀醒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一举一动都入了眼睑里，身上仿佛打了他的标记似的，分明是黑暗中的摸索，可每一处都鲜活起来。

“啊……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夜初一回头看到他醒来，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