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一旁围观的人，有几人默默红了眼睛。

顾二爷，的确太惨了。

老婆像活死人，女儿死了二十多年，他每一年都认认真真去祭拜，希望女儿早点投胎，下一世开开心心的。

“你叫沈……千树？”

沈千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倏然看向夜陵，顾二爷一个踉跄，走向沈千树，她却情不自禁，往夜陵身边躲，夜陵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

黑蔷薇看着这一幕，十分快意。

“方红袖是谁？当年叱咤风云的黑蔷薇，她生了一个女儿，明知杀手在追杀，你觉得她会随身带着一个婴孩吗？你是太天真了，她只不过从医院里，偷了一个死婴，把自己的女儿留在医院。”

“她的本意是想等一切风平浪静过后，再回医院把女儿接走，谁知道安菲儿杀到，她成了植物人，也就再没人知道她女儿的下落，还阴差阳错，被沈家抱养了。”

“黑蔷薇有一个传承，直系传承，沈千树算是黑蔷薇的合法继承人，可惜的是，方红袖沉睡多年，早就失去了对黑蔷薇的掌控，如今，就算她醒来，她也永远是黑蔷薇的叛徒。”

“当年安菲儿之所以杀她，就是因为她成了叛徒，谁杀了她，谁就是下一任的黑蔷薇，这已是不成文的规定。”

当年的真相，缓缓地揭开。

顾元礼一直低着头。

夜陵十分冷静。

这说辞，漏洞百出。

沈千树是顾家的女儿，顾元礼早就知道，为什么就不告诉顾二爷，若是告诉顾二爷，千树不会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