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她在男人面前蹲下身,将他的掖进西裤裤腰的衬衣衣摆扯出来,本想直接推上去看,可衬衣不是那种宽松型的,毕竟是纯手中定做的,很合身,推不高,她只得解纽扣。
随着扣子一粒一粒解开,男人健康麦色的肌肤和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结实的腹肌入眼,绵绵不知不觉红了脸,呼吸和心跳似乎也微微乱了节奏。
好像看不出什么伤,没红没青的。
她凑近细看。
就怕外观看不大出,其实受了内伤。
不知是自己太过慌乱,还是脚蹲久蹲麻了,就在她凑近细看的时候,双腿一软,整个人就栽到了他的怀里,脸直接撞在他赤.裸的胸口上。
花容失色、吓得不轻,她甚至都顾不上从他的怀里起来,第一反应是慌乱抬头,看他有没有醒,然后,就直直撞进他布满血丝的深瞳里。
他垂眼看着她。
啊!
竟然醒了!
绵绵吓得魂飞魄散,刚准备从他的怀里起来,男人已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了地上。
“你……”
没有给她惊呼和说话的机会,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
绵绵瞳孔放大,睁着眼,完全猝不及防。
男人吻得凶猛急切、强势霸道,碾压啃噬她的唇瓣,还强行撬开她的唇齿,长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舌,翻搅、吸吮。
绵绵毫无反抗之力,还不得不被迫张着嘴。
她感觉到了屈辱。
伸手推他。
他身形如山,纹丝不动。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清醒,还是醉着。
就算醉着,也应该有意识吧,就好比,他撞了车,还知道打电话给官慎,他也找到了她家,他还跟她说了那么多话。
可是,她又怕有些酒后劲足,会让人越来越醉。
衬衣解开,他跟她相贴的胸口只隔了一层她睡衣的衣料,本来就打算吃了那份黄焖鸡米饭的外卖就睡觉的,所以她连bra都没有穿。
虽然睡衣的衣料不薄,但是,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体温,烫得惊人。
她颤抖着,也呜咽着,拿手拍他的后颈。
男人完全不为所动,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气息,像是厚积多时,一朝勃发,失控了一般。
绵绵慌了,就怕他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伸手探了探他们的左边,只探到沙发上的抱枕,又摸了摸右边的茶几,什么都没摸到。
她将手挤进两人相贴的胸口,然后攥成拳头,大力去抵、去抻、去压他的胸口。
本来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毕竟她没看到他的外伤,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如果他受了内伤呢。
果然,在她的拼尽全力一击下,男人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唇,护痛起身,微微佝偻了胸口,脸色难看,眸色痛苦,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一般。
久违的空气终于重新回到肺里,绵绵同样气喘吁吁,可她也顾不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还以为是官慎,她连忙接了,正好叫对方过来赶快将这个危险的男人带走。
“弦音。”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一怔,才意识过来不是官慎,是慕战。
回头戒备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捂着胸口还在喘着粗气,原本醺红的脸色变得发白,额头上有汗冒出,显然伤得不轻。
活该。
她拿着手机没有说话,拾步回房,才出声:“嗯,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但现在临时有个应酬,今天就不过来了,你鸡汤喝完了吗?”
绵绵眸光微闪,“喝完了。”
“嗯,那就早点睡。”
“好。”
忽然想起什么,“慕战,你应酬会喝酒吗?”
“唔,应该会喝一点吧,怎么了?”
绵绵想起客厅里的那个男人,“你喝了酒,就不要自己开车了,哪怕喝了一点点也别开,叫你的司机接你,或者找代驾,听到没?”
“听到了,”听筒里传来慕战愉悦的笑声,“怎么突然那么关心我喝酒?是不是……”
绵绵还没听完,就蓦地感觉到手上一轻,手机已经被人夺了去。
她惊错回头。
虽然手机没开免提,但房间很静,所以,就算手机被接走了,她还是清楚地听到听筒里慕战的声音:“是不是担心我喝醉了,会跟那次对你一样对别的女人?放心了,无论醉着醒着,我只会对你一人那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