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
厉竹很想问这厮,他们见过几次面,说过多少话,他又对她了解多少?如果没有记错,她记得他们几次见面似乎都有些不愉快,他就这样将喜欢说出了口,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可顾及到那么多人在,她终是没有问出来。
好在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大男孩,想来也只是年少痴狂、口无遮拦,她便也没有太放心上。
进了未央宫,众人落座。
午国皇帝示意宫人给大家斟酒。
给厉竹倒的时候,厉竹伸手扣住杯盏止了宫人:“谢谢,我不会饮酒。”
一语出,众人愕。
不会饮酒?
午国皇帝想的是,前段时间在四王府赏荷,是谁替姜丫头代酒,一口一杯,眉头都不皱一下?
卞惊寒想的是,曾经在神医府,他还亲眼见过她一人在厢房独饮,连小菜都没有。
卞惊澜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前些时日,他可是缠着他三嫂,问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知道她人生最大的两大乐趣,一,赌,二,酒。
怎么又不会饮酒了?
心潮起伏最大的自然是秦羌。
因为在座的众人当中,他是最了解她的人,用嗜酒如命来形容她都不为过,烂醉如泥他都见过几次,竟然说自己不会饮酒,他怎能不震惊?
所以,是连自己会饮酒都忘了吗?
食忘情之药,只会忘记跟他有关的东西,所以,她饮酒、爱酒、嗜酒,都是因为他是吗?
意识过来这一点,他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陡然被什么绞得死紧,他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都说借酒浇愁,他对她都做了什么,这些年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让她变成那样?
最终,厉竹和常姜两个女的没有喝,其余人也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了点,无人贪杯,午膳没多时便结束了。
午国皇帝让众人先休息片刻,他回龙翔宫换身衣服,便来带大家四处转转。
大家坐了有一会儿,午国皇帝才回来,一行人便起身随其参观皇宫。
虽同为皇宫,但毕竟每国有每国的风格,各国有各国自己的风土人情、自己的崇信和禁忌,所以,除了巍峨、奢华、气派是一致的之外,其余的几乎完全不同,包括建筑风格、装修风格、布局设计等等,都迥异。
每到一处,午国皇帝都耐心地介绍一番。
路过一个大凉亭,凉亭很新,看得出新建不久,装饰也尽显奢华,却见几个宫人正在将其拆掉。
“这是......”卞惊寒不解。
“哎,此凉亭还是年初才建的,位处整个皇宫的正中心,前些时日,永贤庵的慈安师太进宫看到,说此凉亭设计不好,亭顶以及下面的一个石桌和排成三角形的三张石凳,很像一个令字,而皇宫四角方正成边框,就是囹字,囹圄乃桎梏、监牢之意,风水很不好,建议拆掉,所以......”
几个宫人正在亭顶忙碌,乍听到亭下声音,才发现皇帝莅临,赶紧准备下来行礼。
其中一人太过慌急,踩翻了一根已拆下的横木,横木滚下,连带着下方一堆已经拆掉还未来得及搬下去的横木一起轰然一声坍塌。
而厉竹所站的位置离那堆横木砸下来的位置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