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厢,卞惊寒和弦音候在门口。
弦音撸了裙袖,将手腕上蚊子叮的一个小红包给卞惊寒看,撅着小嘴道:“午国的蚊子也欺生,好痒。”
卞惊寒笑,伸手用指腹替她轻轻抚了抚:“这就是血香肉嫩的坏处,你看我,皮厚,蚊子叮不进。”
弦音拿眼嗔他:“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卞惊寒眼角眉梢笑意更深,见她拿手去挠,却又微蹙了俊眉,将她的手拍开,“别挠,忍一会儿就不痒了,越挠越痒,一会儿该挠破皮了。”
“可我忍不住,痛,我能忍,就是忍不了痒......”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男人忽然抓起她的手腕,低头,吮上被蚊子叮咬的那一处。
不意他会如此,弦音吓了一跳,意识过来他的举措,弦音心里汗得不行。
这厮还真是什么场合都不顾呢。
本来那里就痒,被他温热的唇舌如此一舔舐,她觉得更加痒了,且那一抹痒意,迅速从手腕那里涤荡开来,直直痒到了心尖尖里。
两颊一烫,她连忙将手腕抽出:“你这人真是......”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卞惊寒却不以为意,挑挑眉,“你现在身子重,又不能擦药,人的唾液是有消毒止痒之效的,没有觉得痒得好点吗?”
弦音感受了感受,嘻嘻一笑:“好像是好点。”
秦羌出门就看到两人站在那里调笑的样子。
“不知陛下和娘娘竟大驾来了午国,方才府卫来报,本宫还以为府卫认错了人,没想到还真是二位,有失远迎啊。”
“殿下客气,是朕唐突,贸然登门造访,只愿没有叨扰到殿下才好。”
双方见礼。
“陛下和娘娘亲临,本宫荣幸之至,何谈叨扰?”
弦音没做声,因为不知道该称呼秦羌什么,叫殿下,未免生硬,而叫二哥,她是绝对叫不出。
秦羌将二人迎进府。
场面话说完,卞惊寒就直接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此次微服来午国,是为了寻厉神医而来,上次朕写给殿下的信,殿下收到了吧,已经有半月没有联系上神医了,朕派了人找,也是遍寻不见,前些日子,十一王爷也来午国寻过,也未找到人,弦音跟神医感情亲厚,恐神医有何不测,对她的安全担心得紧,便提出亲自来寻,朕也有些寒毒方面的问题要问她,所以......殿下也没有神医消息吗?”
秦羌眼波微动,也未立即回。
想了想他的话。
“本宫给陛下回了一封信,陛下没有收到吗?”
在信中,他提出以寒毒解药的配方换厉竹一个身份。
“殿下回信了吗?没收到呢。”卞惊寒很是意外。
没收到?
秦羌也挺意外。
听卞惊寒的话,似是并未撒谎,而且,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人都找来了。
想来应该是信鸽路上出了问题,得派人查查才行。
“殿下也没有神医消息?”卞惊寒又问了一遍。
秦羌略一思忖,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