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好沉。
半梦半醒之间,又蓦地听到男人开口,那声音就响在自己的面门之前,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看到自己还活着,是不是很意外,也很失望?刚刚本宫不知是你,才会失手救人,你可以再跳一次,本宫绝对不拦、不救。”
厉竹意识本就混沌,听到他这一番话,更是混乱不堪,完全没听懂。
此时的她也不想听懂,只想睡觉。
直到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被几个男人同时弄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很爽?”
厉竹才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被几个男人同时弄?很刺激很爽?
弄?刺激?爽?
啊!
她大骇,也彻底清醒过来,慌错看向自己身上。
发现衣服还在身上,但是全身湿透,她心头一慌,本能地就双臂环抱在胸前,脸色煞白问向秦羌:“发生了什么?”
秦羌眸色阴鸷,薄唇紧抿,直起腰身,背过身去,“发生了什么?你在意吗?”
厉竹顿时就急了,一把拉过他的胳膊,沙哑低吼:“到底发生了什么?”
吼完她就意识到不对。
虽然她还未经人事,但是,她是一个医者,她知道,如果跟男人那什么了,下面那里一定会有感觉有反应的,尤其是女孩子的第一次,何况还是几个男人。
可她不痛不灼,丝毫感觉都没有,任何感觉都没有。
小脸当即就冷了。
差点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个男人的本性呢,他就是喜欢用这世上最难听、最恶毒的语言来对她。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缓缓环顾。
雅阁内一片狼藉,桌子碎了、饭菜、酒壶凌乱了一地,在她的脚边,一片水湿,最让她意外的是,地上竟摆了一地榴莲。
背上密密麻麻的刺痛清晰地传来,她瞳孔敛了敛,当即意识过来那些榴莲摆在那里是做什么的,而她自己又经历过什么。
酷刑有滚钉板,她滚榴莲是吗?
这男人真狠。
他凭什么?
“就算我被几个男人弄,那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给我宣判,也轮不到你来责罚!”对着他的背影,她听到自己如是说到。
男人好一会儿没有反应,忽然又转过身,大手直接掐在了她的颈脖上。
“你不守妇道,本宫堂堂一太子,怎么就不能宣判你责罚你了?本宫没让你去浸猪笼已是轻的。”男人咬牙切齿,字字从牙缝间挤出来。
大手用力,厉竹真的就感觉到了窒息的味道。
好一个不守妇道!
她要为谁守妇道?
她艰难轻嗤:“有本事你就让我去浸。”
男人眸如寒冰,一瞬不瞬攫着她:“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落在她颈脖上的五指轻轻摩挲。
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顷刻掐断她的颈脖。
厉竹知道,对于武功高强的他来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她也不惧,目光灼灼,倔强地迎着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了片刻,秦羌怒极反笑:“你为卞惊寒去殉情,让本宫做这个刽子手,你倒是想得极好!既然那般想死,本宫方才说了,你再跳一次窗便是。”
厉竹眉心微微一拢。
又是卞惊寒。
上次说她是小思涵的娘,这次又说她为卞惊寒殉情!
她其实并不在乎他怎样误会她,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只是,她非常反感他扯上卞惊寒。
因为他这种素质的男人太口无遮拦了,从来不顾场合,不顾别人感受。
不顾她的感受、羞辱她也就算了,当着卞惊寒和弦音的面,他也是这样毫无顾忌地讲,让他们怎么想?
她不想他们误会,她不想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
还有,什么叫再跳一次窗?
她跳过窗吗?
想说她为卞惊寒殉情,就将各种帽子往她头上扣是吗?
身子在男人的手下摇摇欲坠,她再次艰难开口,“秦羌,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想给我乱扣帽子随便你,但是也请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算我喝醉了酒没有意识,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但是,请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个窗,我一个没有武功没有轻功的人,仅凭一人之力能做到跳窗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