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王跟他建议,让神医给他一对一诊治,只有找出真正的病因、真正的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厉竹笑:“他竟然同意了,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生怕别人知道他有此病吗?”
“所以,从本王建议,到他同意,过了整整两日,也就是说,他纠结考虑了两日,才做了这个决定。”
好吧。
厉竹也是无语。
“是明日进宫去给他看吗?”
“嗯,他担心本王无事带你入宫会引人猜疑,特意明日安排了一场赏画,说是有几幅字画名作,展示给大家鉴赏鉴赏,太子王爷公主都会参加,本王会带你,还有聂弦音一起,到时候他再借机将我们留下,你帮他检查。”
厉竹真是汗哒哒。
至于吗?至于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何止是她,弦音听完也是无语到了极致。
“那可以让他来王府啊。”
“我也提过,他说,天子无事莅临王府更会引人猜疑,而且猜疑的方向更多。”
好吧。
弦音也是服气!
当即伸手扯了扯卞惊寒衣袖:“话说,我可不可以说句不贤惠的、大不敬的话?”
卞惊寒歪头扬扬眉尖。
意思是自是可以。
“我怎么觉得,他这个样子,神医就算有办法,也必须留一手,不能彻底治好他呢,不然,你想啊,一旦他全部痊愈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仨岂不是成了这世上唯三知道他得过此病的人,肯定会被他灭口的。”
卞惊寒弯唇,也未辩解她的话。
“明日先让神医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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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行三人两辆马车就出发了。
到达宫里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到了,比如卞鸾,比如卞惊澜。
两人一看到厉竹来了,都过来打招呼。
有意思的是,两人关心的都不是厉竹,而是那个传说中厉竹的女人“玲珑”。
只不过,卞鸾毕竟女孩子家,问的比较委婉。
“神医怎么没带玲珑姑娘一起来?对了,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叫玲珑姑娘,而应该叫厉夫人了?”
弦音想笑,忍住了。
这小丫头片子不就是想问厉竹跟人家玲珑姑娘成亲没成亲,有没有散,还是不是在一起?
卞惊澜就直接了。
直接找厉竹的麻烦。
“上次碰到玲珑姑娘,她说,她去本王府上骗香株草,是神医的主意,神医一个大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去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神医好意思吗?”
这段时间,每每想起那夜,以为聂弦音被人纵火烧死那夜,在城中村,当时他三哥双手掩面在哭,那个女人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出院子的情景,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厉竹有些意外,还以为卞惊澜要兴师问罪,要她还香株草呢,没想到竟是为“玲珑”打抱不平的。
不知该回什么,既然他问好意思吗?
遂只得回道:“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这样做!那要是好意思,你岂不是要让她去杀人放火了?”卞惊澜可不悦了。
好在一会儿众人以及皇帝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