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不帮被逼到绝路,定然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他女儿也已经不在宫里,不在做女官,但是,若想证明当日的那个江语倩是假,还是很容易。
毕竟总共两个月,一个多月都是假的,只要对一对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他女儿就肯定穿帮。
还有,他记得皇帝跟他夸过她,夸她聪明伶俐,跟她说话,他龙心大悦什么的。
所以,只要这个聂弦音一开口,想必皇帝就能识出来。
也就是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对方为何是“哑女”的原因。
是因为这件事吗?
保全自己,也保全他女儿?
或者说,保全三王府,也保全他的侍郎府?
所以,现在,他跟卞惊寒才是命运绑在一起了吗?一损俱损?
想想这些年跟着卞惊安也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不过都是卞惊安授意,而且,绝对没有欺君这样的事。
所以,就算卞惊安将他所做之事抖出来,他最多是丢官,不至于死罪,不至于满门抄斩。
再说,卞惊安也不一定会抖,因为桩桩都是他授意,桩桩都跟他自己有关,他抖他,也等于自爆。
所以,他现在应该......
他飞快地做着各种权衡。
大概是见他半天没有回应,皇帝出声了,只不过是问卞惊寒:“老三的意思,江良可以证明聂弦音是被老六所掳?”
卞惊寒颔首:“正是。”
皇帝微微眯了眸子,睇向江良:“三王爷所言是真的吗?”
问完,又补了一句:“朕,要听实话!”
江良吓得赶紧从位子上起来,快步走向场上。
卞惊安看着江良。
是所有人都看着江良。
因为江良跟卞惊安走得近,也不是什么秘密,换句话说,大家都知道江良是卞惊安的人,让他作证,这就未免有点玄。
江良瞥了卞惊安一眼,抿了唇,撩袍跪下,对着皇帝叩首行了个大礼:“启禀皇上,微臣.....微臣的确听六王爷亲口这样说过,说自己将聂弦音关在皇上的紫枫行宫,还说那里紫枫没有了,皇上也再未踏足,所以,很安全,三王爷肯定想不到,也不会找到那里去......”
“江良!”卞惊安脸色煞白,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口起伏,“你.....你胡说什么?”
江良终是心虚,也不敢看他,目不斜视继续道:“六王爷是在微臣的书房跟微臣说这件事的,当时,小女正好过来书房,在门口,也亲耳听到了此事。”
大家惊错,齐刷刷朝江语倩看过去,包括皇帝。
江语倩点点头。
卞惊安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切,完全难以相信,完全回不过神,片刻之后,才嘶吼出声:“胡说,你们都胡说......”
末了,又“扑通”一下朝皇帝跪下:“父皇,不是儿臣做的,儿臣没有,不要相信他们,是他们联手起来陷害儿臣,对,是他陷害儿臣,父皇手里的那张字条就是他给儿臣的,就是江良给儿臣的,是他陷害儿臣.....”
“六王爷,事到如今,您还要将事情推到微臣头上吗?这些年,你还没推够吗?”
“江良,你!没想到你是这样一只白眼狼!”
“微臣只是实事求是,皇上说要听实话,微臣不敢欺君。”
“你放屁,你那是实话吗?你就是在欺君,你......”
“够了!”皇帝沉声将争吵的两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