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车轮撞上了大石,也只是颠簸一下,马车安然,我们无事,可见车技了得,得赏。”
“哦。”弦音在他边上坐下来,很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耳热心跳。
男人眸如黑曜,瞥了她一眼,侧了侧身子,面对着她。
她以为他要跟他说话,却见他只手撩开了他们后面的窗幔,似是在看外面的街景。
没多久,唤她:“看看那个人。”
弦音怔了怔,扭头,因为窗是在他们的后面,所以,她也只得跟他一样,侧了侧身子。
“看到那个人没?”男人又问。
弦音趴在窗口上循着他所指看过去。
窗口本就不大,两人都凑在窗口,脸跟脸之间最大也就一拳的距离。
街上人多拥挤,马车走走停停,极其缓慢。
“王爷是说那个满脸抓伤的男人吗?”
“嗯,你不是会读心吗?说说看,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说对了,本王便给你多买一样玉器。”
弦音:“......”
读心术又不是万能术,必须对方想什么的时候,她才能读出什么呀,人家若是不想自己脸上的伤......
看着那个脸上有抓痕的男人,弦音心里嘀咕,还未嘀咕完,正巧看到那人的眼睛。
艾玛!
艾玛,他竟然在想。
一条心里入眼,弦音眸光一敛,瞬间就红了脸。
“是怎样伤的?”
“是......”
弦音不知道该怎么讲,因为她讲不出口啊。
那人的心里是,看来浸过药的鹿鞭真是吃不得,昨夜吃过之后,硬了一夜,将春杏儿搞得哇哇叫,那娘们搞兴奋了将我的脸抓成这样......
后面的心里因为马车往前走了,没看到,但是,这些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被一个女人抓的。”她避重就轻。
“为何?”
“打架。”她胡诌了一个。
反正他又不会读心,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知,他竟是对着前面朗声道:“停车。”
本来就是走走停停的,蜗牛的速度,车夫一拉缰绳便停了下来,然后打开门帘问:“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然后,弦音就看到男人掏出一锭银子给车夫:“拿这个去问问那个脸上有抓伤的男人,他的伤怎么来的?”
弦音晕死。
要这么无聊吗?
伸手一把夺了银子:“银子给我,我告诉王爷便是。”
男人便示意车夫作罢。
门幔放下。
“那要看你说的本王信不信了?”
“他是吃了壮阳的东西,跟一个女人做那事,那个女人做得太兴奋了,就抓了他的脸。”
弦音一口气说完。
男人一脸正色地点点头:“嗯,本王信,银子归你。”
然后,就听到外面车夫好像是被什么呛到了,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