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肯定是陷害!
她了解佩丫,且不说佩丫是那种特别怕事,特别胆小的人,就拿避子药来说,要放也轮不到佩丫来放啊。
除非,除非是卞惊寒授意。
不对,卞惊寒压根就没跟素芳通房,授意个毛?
所以,只能是陷害!
她赶到的时候,杖责还没开始,家丁们正在摆长凳,佩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素芳冷着脸站在那里。
不少下人围观。
她看了看,管深不在。
原则上处置责罚下人,不是应该由他当面,有他决定吗?
哦,对了,她想起白日里的时候,卞惊寒说,这些小事以后就让素芳自己处理好了,是责是罚是赶人让素芳自己看着办。
难怪那般嚣张呢。
麻麻地,拿着鸡毛当令箭,就那般迫不及待?
也没有立即上前质问理论,铁证如山,质问理论也没用,所以,弦音先观察着形势,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围观的下人小声的议论。
“哎,五十大板呢,我看是存心要佩丫的命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个男人三十大板都有些受不住呢,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五十。”
“谁让佩丫糊涂,什么药不好放,放避子药,这事情很严重很恶劣啊,你们想想,这等于在断王爷子嗣,别说素芳不会放过她,王爷知道了,也定然不会轻饶的。”
“那......那也不要杖责那么多下啊,还不如直接赐个毒酒,或者赐丈白绫,来个痛快的,横竖是个死,要不要死得这样惨烈、这样痛苦啊?”
“可能也是以儆效尤吧。”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弦音蹙眉。
那厢两个男家丁已经将佩丫按到了长凳上。
弦音眸光一敛,朗声开了口:“不知素芳姐姐为何那般肯定就是佩丫放的药,虽然是她端的汤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别人放的不是吗?”
她的话音落下,不少人点头。
的确有这种可能,熬汤又不是从未离人,汤在厨房熬,很多人有机会。
见众人点头,素芳小脸就更不好看了,冷笑:“是吗?别人放的,为何佩丫紧张?别跟我说,是因为佩丫发现别人在里面放了药,所以故意打翻不让我喝,也行,这样说也行,那就让佩丫交代一个人出来,她看到那个下药的别人是何人?只要她交得出来,我便信她清白。”
弦音汗。
尼玛,话都被这个女人说光了。
刚准备开口,素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大夫不仅查出了汤里面有避子药,他还知道是京中哪家药铺的避子药,因为只有他家的避子药里加了一味特别的调理的药,故很容易辨识。”
全场都静了下来。
素芳的声音继续:“若你们觉得佩丫冤,反正那半碗汤还在,你们可以找别的大夫来验,还有,避子药来自京中的葡门药铺,也可以派人去此药铺查,看府里的谁去他家药铺买过避子药,或者,请对方药铺的人过来府里认人。”
葡门!
弦音呼吸一滞。
她今日买的避子药可不就是在葡门药铺里买的。
一时间,有千百个头绪从脑子里一哄而过,她忽然明白了过来。
尼玛,原来是一石二鸟啊,这个局,不仅仅陷害的是佩丫一人,还有她。
看来,她今日出府买药的时候,这个女人应该是派人跟踪了她。
眸光一敛,她对上素芳的眼,故意开口:“那也得查过,被对方指认后再行杖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