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也是无语得厉害,可又没有办法,待素芳将鞋袜拿来,她生怕男人让别人帮她穿,赶紧自己三下五去二穿好。
“既然不舒服,今日就不学了,回去躺着吧。”示意佩丫和她一起,并吩咐佩丫:“你顺便跟致远院那边的婢子打声招呼,将聂弦音的情况跟她们讲一下,让她们也不要给她安排什么活计。”
弦音汗哒哒啊汗哒哒。
她敢打赌,明日,说不定还不用到明日,肯定全府都会知道,她来初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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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致远院后,佩丫就真的一本正经当起她的老师来。
如何用月事布,如何叠,如何垫,都一样一样示范,如何洗,如何晾,要注意些什么都说得详详尽尽。
还有,月事期间,不能做什么,不能喝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仔仔细细跟她交代了个遍。
弦音靠在那里听着,也只能听着,心里面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佩丫很开心,开心她来月事了,说这是女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步,也很开心卞惊寒对她那么好,说在她印象中,卞惊寒从来没有对哪个下人,不仅仅是下人,是任何人,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好过。
佩丫走后,弦音就迷茫了。
她也不是木头人,卞惊寒对她好,她自是多少能感觉到。
只是,问题是,他为何对她那么好呢?
以前还以为他是恋童症,事实证明他并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对她那么好?
又不是她爹,做什么她什么事他都要管,还管得理所当然,连来大姨妈这种事都要替她操心?
莫不是对她那方面的想法?
毕竟,如他所说,来了月事,她就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今日还跟她说,让她要知道男女大防,要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除外。
可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更大了。
那吕言意又算什么?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都睡了吕言意几次了,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他甚至还在派人寻她,不是还说掘地三尺也要将她寻出来吗?
那......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尼玛,他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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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见腹部已经不痛了,而且管深已经将账簿都搬去了云随院,自己是逃不掉的,她便硬着头皮去了云随院。
她到的时候,卞惊寒正在院子里跟管深说着什么,她便没有近前,远远地等着。
正是晨曦微露的时辰,金黄色的朝阳将他镀了一身,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是他完美的侧颜。
他边跟管深说着,时不时有个手势,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矜贵就像是与生俱来。
她突然理解了李襄韵的偏执和疯狂。
这样的男人,站在哪里都是耀眼的,都会是所有女人的向往。
只是......
卞惊寒一个转眸也看到了她,又继续跟管深说了一会儿话,才示意管深离开,并唤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