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傻小子还真是个读书人,难怪这么笨。”
好吧,按照这位仁兄的说法,读书人都是笨蛋。
“姜相公,您这身伤怎么来的,要是人打的,您与我麻二说,我锁了他去见县尊大老爷去。”
说话间还瞟了瞟一直站在子昂旁边的少年,显然以为是他干的。
子昂正准备说实话,不料被那少年拉了拉衣角,脑子有些清醒了,说出那些大猫实在是太为惊世骇俗了,还是不说实话的好。
“也是晦气,我砍完柴火了准备回来,谁知道遇见了一只大虫拦了我去路,我是一个劲儿的跑,眼看要命丧虫口了,正好被路过的恩公相救啊。”
“大虫,竟然遇见大虫了,姜举人,姜老爷,举人老爷,以后就别去砍柴了,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婶儿还等着享福呢,您就别乱来了。”
麻二苦着脸,围着子昂连连转了几圈,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也就放下心来。
“麻二哥,能否把衣服借我穿回家,不然被阿母瞧见我这般模样,不好交代啊。”
“行,我就穿差服回去就是,我这有些救急的膏药,我先给您抹抹。”
麻二倒是真心替子昂着想,这是全是因为。
前些年麻二还是子昂的邻居,尔后家里出了变故成了孤子,卖了房子给双亲下葬,自己一天到头流浪在街头巷尾。
那时姜母还有些积蓄,每日都会给麻二送些吃的喝的,使得麻二也勉强度日,十五岁时麻二去当了衙役,还是姜母资助了二钱银两,给麻二在衙门里寻了个可靠的老衙役跟着学徒,那二钱银子也是姜母最后一点积蓄了。
自那以后麻二能自力更生了,最是念念不忘就是姜母的恩情,那可是活命之恩啊。
“知晓了,知晓了,麻二哥可不能再这么啰嗦了,不然可没有哪家闺女敢嫁给你。”
“好好好,我不啰嗦,赶紧回家去吧,婶儿肯定都等急了。”
虽然麻二都是张口闭口的姜老爷,姜举人,不过这是都是规矩,有了功名的人,自然不能在随便称呼,不然被知晓了就是大不敬,要下牢的。
其实这麻二和子昂私交是非常好的,从子昂一直称其为麻二哥就可见一斑。
“你叫子昂,还是个举人,不对吧,你这么笨要是能当举人,我不是可以去试试考状元了。”
那少年一直跟在子昂的旁边,不过刚才没插上嘴,现在得空了,一张嘴就是打击子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恩公聪明绝顶,状元郎还不是随手拿来,不过是那武状元。”
科举分为多种,最为热门便是的是进士科,考得进士可为官员,或是执掌一方,或是入一些机要部门,当朝重臣一半都是进士科出身的,另一半是王侯世袭,不过实权不大。
科举之中又有武举,多为选拔锦衣卫头目或是军中参将,还有其他一些科举,选拔的是民间的能工巧匠,奇人异士。
“嘿,你还别说,我这武功可厉害了,武举自然不再话下。”那少年显然对自己的武艺是十分自信。
“还未请教恩公名讳,在下姜慕楠,字子昂。”
“我叫诸葛元芳,倒是没有字,不过有个道名法号,是师傅取的,叫三元。”
“啊,是元芳兄,这么说来元芳兄是个修道之人?”
“是了,是了,师傅整天都是贫道贫道的,说我们修道之人啊!云云的。”
这元芳学起其师傅的作态,左手贴着后背,右手划拉着子虚乌有的胡须,惹人发笑得很。
“元芳兄,不是本地人士吧?”三仙县十里八地的可没道观。
“我是赶路,刚巧路过,正好遇见你了,就顺手把你带出来。”
“今日真是多谢元芳兄了,时日也不早了,要是不嫌弃,到小弟寒舍吃顿便饭,留宿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如何?”
“也好,要不是遇见你,我怕是要天当被地当床的在某棵树上过一宿了。”
“元芳兄果然是高人,可是那儿也里城不远啊,为何不进城来?”
“没钱啊,附近又没道观留宿,进城也是睡大街。”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