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听容谦话的孔妙妙,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休息?我看他不用休息,家里有红旗,外面有彩旗,以后还指不定要把他忙成什么样呢……”
孔妙妙一时气愤,话说得也很难听。
“容谦,把你老婆带走。我现在不想和她吵。”
战行川揉了揉太阳穴,做出来了个“送客”的手势。
容谦一脸为难,只好再次去劝孔妙妙,没想到,却惹得她更加愤怒。
“你们男人果然是一丘之貉!全都是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着锅里的!就该把碗砸了,锅摔了,让你们饿着,看你们还做不做左拥右抱的美梦!你别碰我!”
她推开容谦,拿起放在床尾的包,冲出了病房。
“咣!”
孔妙妙把房门摔得震天响,挨着门口的容谦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完了,”他摊摊手,一脸的无奈和无辜,看向战行川,轻轻撇嘴道:“你看,我帮你说了两句话,结果我也被拖下水了。这下好了,咱俩在她眼里,成了同伙了。”
在这件事上,虽然容谦也觉得战行川做得确有些出格,可孔妙妙也着实没给他面子,战行川脸面受损,自然挂不住,要生气。
“抱歉。不过妙妙是小孩儿性格,过不了两天就好了。”
战行川很了解孔妙妙,她就是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发脾气都是只要发完了,过一会儿自己就忘了。
“唔,我家这个怎么哄,我再清楚不过。可是你呢,你家那个怎么哄,你清楚嘛?”
容谦慢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床畔,斜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战行川,向他抛出来了一个真正的大难题。
“不过,有件事很有趣,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自认为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可是你娶回家的老婆,我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按理来说,你不像是这么草率的人,我总觉得,你结婚这件事有古怪。”
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听见容谦的疑惑,战行川不禁对自己和孔妙妙说话时候的恶劣语气感到了一丝自责。
这么说来,孔妙妙真的什么都没有对容谦说,哪怕他是她的枕边人,最亲密的人。她其实是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娶刁冉冉的,只不过到现在还在帮他守着这个秘密。
这么一想的话,她对刁冉冉总是感到发自内心的愧疚,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结婚本来不就是靠着一时的情绪激动吗?要不然,你以为,有几个男人敢走进婚姻殿堂?所以说,结婚不能拖,要结马上就结,拖太久,迟早出事儿。”
战行川随口扯了个理由,敷衍着容谦。
“好吧。”
他点点头,不再追问了。
*****
刁冉冉从医院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先让张姐去煲汤,然后自己上楼冲了个澡,换完了衣服,开始给战行川拿住院需要的换洗衣物,和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
她在卧室里转了几圈,以防止不小心落下什么。
一打开柜门,刁冉冉看见保险箱,忽然又想起自己昨天还答应了乔言讷,要把一切给他解释清楚,现在看来,恐怕这两天也没时间找他了。
叹了一口气,她确定里面的东西都还在,然后重新锁上保险箱。
等到刁冉冉带着一堆东西,重新返回医院的时候,一进病房,她就愕然地看见,战行川正在指挥着护工帮他调试一辆轮椅。
“别忘了,今晚‘偶’开业。”
他朝她挤挤眼睛,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轮椅,问道:“你说我坐着这个去,会不会一露面就全场震惊啊?”
刁冉冉放下东西,板着脸回答道:“在你心里,赚钱比命还重要?我不管,医生要是同意你去,你就去,他要是不同意,那你别想出这道门。”
她几乎都把“偶”开业的事情忘到爪哇国去了,心里想的都是他的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又不是年纪小,快三十岁的人了,本身钙质流失就加快了,一旦骨折,恢复起来是很慢的。
没想到,战行川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娱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