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把药端到她面前:“把药喝了再继续骂。”
清池把头扭到一边:“贫道偏不喝!”
“我明白了。”北九渊点点头,“要我喂你?”说着清池就见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桔杆,又听他不喜不悲道,“我听北楼说,我不喝药时你便是用这样的法子迫我喝药的,听说很有效果。”
清池气极,一把抢过北九渊手上的桔杆张口就放在嘴里一通乱嚼,嚼得北九渊哑口无言,她那挑衅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让你神气,看你拿什么喂我!
北九渊眯着眼笑了起来,眼底笑意狭促,“我还可以用嘴喂,道长也要把我的嘴吃了吗?”
清池败了,她吐了桔杆,端了药碗,气急败坏地又是一口闷。
清池苦得皱紧了一张脸,把碗重重一放,长叹一口气道:“现在我有力气了,你总可以放贫道离开了吧。”
“不能。”
“你到底想怎样?”
“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清池快要崩溃了,为什么醒来以后她脾气就这么暴躁,她一字一顿对北九渊道:“我说我已经好了,不用你再假惺惺的了。”
“好了吗?你确定你已经好了吗?”不知北九渊是不是也被她勾出了脾气,脸上神色清淡,双手撑在清池两边的床椽上,一点点靠上来。他身上若有若无地带着压迫感,清池被他逼得身子一点点往后仰。他道,“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
“那还不是你造成的。”清池鼓起勇气道。
北九渊不悲不喜道:“是,是我造成的,所以我说我会负责到底。”话语间他凉薄的手指已经捻在了清池的衣襟上,那莹润的指端和那白色衣襟相得益彰。
“你、你想干什么?”
北九渊不语,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他要做的事。清池阻挡不及,竟叫他得逞,手上稍一使力便往一边拉下了她的衣襟。
一边肩膀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北九渊眼前。她皮肤很好,光洁而富有弹性,衣襟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散开,恰到好处地遮挡在她胸脯处,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峰峦曲线。
清池呆滞了。恼羞成怒的她正想给北九渊当头棒喝,北九渊却先道:“看看你的肩。”
她低头看去,不想却被吓了一跳。肩膀何时有这样一道浮肿不消的伤,再耽搁下去怕是就要流脓了。
她慢慢才想了起来,没好气道:“别忘了这伤也是你砍的。”
只是她以为是点小伤不碍事,之前在客栈偶有流血她只简单包扎就完事了。后来没再感觉有疼痛,以为痊愈了,没想到居然越发严重。
北九渊道:“这也是给你横冲直撞不顾危险长点记性。你怨我砍伤了你,可正是那时流的血及时震退了村民才救了你一命。只是你的伤口一见血便不易愈合,需得小心对待处理,先前事多忘了提醒你。”
“你怎么知道?”
“极阴之血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