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服务生揭开那锦缎,盘子上放着的是两个已经被打乱的魔方。
姓邓的拿起两个魔方,几乎是同一时间之内,放到朱笑东跟那个男孩子面前。
那个男孩子很是高傲的想朱笑东点了点头,并且示意朱笑东可以先动手,看得出来这个少年男孩子非常自信。
朱笑东却不敢跟着男孩子客气,自己的一双手上,维系着的是杨薇的一条命,朱笑东如何敢有半点拖延。
魔方拿在手上,朱笑东的十根手指不断的拧动魔方,而魔方在朱笑东的手里不住的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且,那男孩子一见到朱笑东拧动魔方的手法,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失色起来。
朱笑东以前是个浪荡不羁的家伙,出入灯红酒绿的地方根本就是常事,在那样的地方,里面多的是稀奇古怪的赌法,什么猜枚、喊拳、掷骰子,哪个女孩子穿什么样颜色的内裤等等五花八门的赌法都有,小小的一个魔方自然不在少数。
而那个男孩子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朱笑东拧动魔方的手法,竟然是“盲拧”。
盲拧可以说是每个魔方玩家的梦想,盲拧的定义就是不用眼睛观看魔方,进行复原的过程,也就是说,之所以那个男孩子大大方方的让朱笑东先动手,其实他是在记忆魔方上被打乱的位置。
先动手,并不一定就会先将魔方复原,因为不看清、记不住其中一块方块的位置,就会造成数十次甚至上百次的浪费性拧动,浪费掉的,当然就是时间了。
像朱笑东这种“盲拧”,是从第一眼看到魔方开始就开始记忆的,也就是一边记忆魔方的位置,一边按照公式步骤拧动魔方,两件事情同时进行,这种玩法对一个人的记忆力和空间想象力有极大的考验。
本来,盲拧靠的是纯记忆,不能用眼睛看,但是朱笑东采用了“盲拧”的手法,却依旧用眼睛看着拧动魔方,在这方面,朱笑东自然是占足了便宜。
不过,这也怪不得朱笑东,实在是那个男孩子太过轻敌了。
以至于朱笑东已经将魔方完全复原,而那个男孩子竟然还没能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
赌这魔方这一具,朱笑东居然毫无困难的就大获全胜。
那男孩子满头大汗,看着桌子上朱笑东已经复原的魔方,大叫了起来:“我还有一种玩法……我们同时玩三个……”
秃头冷眼看了看那男孩子,姓邓的过来,毫不犹豫的将那男孩子拖了出去。
接着,秃头转过脑袋盯着朱笑东,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朱笑东答道:“我以前在酒吧里跟一个女子赌这东西,输的一塌糊涂,我为了要赢她一次,就在这个上面下过一番工夫。”
朱笑东说的是实话,而那秃头也说道:“很好,这件事情你没骗我,说的跟我知道的一样,不过,接下来,我简要看看你的古玩鉴定技术,是不是跟他们传说之中的一样……如果你能够让我满意的话,哼哼……”
秃头才说到这里,朱笑东终于明白过来,这秃着脑袋的家伙,根本不是只要一座神墓山,而是要自己这个人。
要自己从今往后,做一只秃头脚下摇头摆尾的狗。
唐大龙说过,任何人,在任何方面有着超越常人能力,那就是人才,人才永远都是被网罗的对象,只是网罗者所用手段不同,或者晓以大义,或者使之大利,又或者像这秃头瓢儿一样,直接用血腥和暴力,威胁被网罗者为之卖命。
朱笑东虽然不自认自己是什么人才,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古往自然的规律,人怕出名猪怕壮,所谓树大招风,人一出名,就容易招是非。
就像现在这一年多来,因为自己在古玩行里看穿几样东西,但却一次走眼都没有过,经历过几次探险,却一次次满载而归,在自己看来,当然希望那样,而且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差点就是“誉满天下”。
说到底,这是因为自己不懂得收敛,锋芒太露,恐怕,想不被人盯上都有些困难了。
见朱笑东低头不语,秃头瓢儿招了招手,姓邓的人再次捧上来一个木头盒子。
盒子是很普通的槐木,长宽不过三十公分,高不过六寸,连装饰的花纹都没有,真的不过是一只很普通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绒布,上面躺着一个白瓷碗,碗为敞口,弧壁下敛,底承圈足,通体施白釉,色泽纯美无瑕,碗心双圈内暗刻龙纹为饰,龙圆眼阔嘴阔鼻,口微张,五爪,身形弯曲,威严大气,为典型明代风格,因施釉釉层凝厚,纹饰若隐若现,线条流转自然,龙身形极具动感,纹饰刻划洒脱,胎体轻重适度,造型秀美优雅,清秀、圆润、灵巧,釉面肥厚、莹润、平净,可见其精巧。
姓邓的大汉拿着碗凑近朱笑东的面前,让朱笑东内外上下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但绝对不让朱笑东伸手去触碰触摸一下,而且,在姓邓的大汉给朱笑东看碗的时候,朱笑东背后的两个大汉,明显的紧张起来。
估计,朱笑东只要有一点点儿异动,必定就会受到绝对有效的控制。
朱笑东倒也识趣,现在这个情况,他自然是不会随意乱动的,只是朱笑东要求姓邓的大汉在给他看这碗的时候,能够将动放慢一点,好方便朱笑东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只碗,碗底心双圈内落,“大明嘉靖年制”六字二行篆字款识,形制是典型的单色一道釉,白釉瓷作为单色釉的一个品种,可谓是“单色釉中的单色釉”,其中尤以永乐一朝所烧甜白釉最为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