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有的来自工业小城,还有一些南方人也是出自鱼米之乡,多是平原、丘陵地区出来的,南省于他们而言,地理风貌也十分特殊。
“南省的风土地貌很不适合发展农业,所以在农业社会,南省人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苦,因为在家种地养活不了一家人,南省人只能出去闯,长福县有现在的发展也是生活所迫。青山县原本是我们H市各方面发展得比较好的一个县,因为靠山吃山,他们有田地有山林,山货能收不少,村民们虽然算不上太富裕,但勤劳一些,总是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所以他们的心态也相对安逸一些。”一路上刘好好都在给他们介绍南省的相关情况,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心态太过安逸,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失去了上进心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到了商业社会,他们就失去了竞争力。青山县的老百姓安于现状,干部们也懒得做出什么改变,结果青山县的经济总量在全市的排名逐渐下落,从第一到垫底,其实也没有几年时间。现在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来水和电力已经覆盖到长福县的每一个村子,而青山县还和前几年一样,每晚烧着煤油灯,老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有不少山里的孩子连电灯是什么都没见过。”
“这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赵企摇摇头,“但是青山县的山路这么多,不像长福县有那么长的海岸线,还有一个不错的港口,他们这里发展工商业的确不容易。”
“赵老师,您说的对,青山县走工业化的道路走不通,农业才是他们的根本。”刘好好赞同道。
“如果当初你没被分到长福县去,而是去了青山县,你还有办法让这里也变得像长福县那样亮眼吗?”谢亮有些好奇。
“做不到,”刘好好诚实地摇摇头,“长福县的成功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共同促使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上面的政策,没有长福县沿海的便利,没有苏华年和许多长福华侨的支持,长福县不会有今天。我被分到长福县,算是我运气好。”
“因地制宜,长福县的一些经验值得推广,但是成功是不可能复制的。”赵企点点头,长福县的崛起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少了任何一点都无法成就今天的辉煌。
刘好好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市水利局同志们勘测出来比较适合建水电站的地址,青山县的副县长已经等在那儿的,见到他们又是一阵热情洋溢的欢迎寒暄,但这股热情劲儿,总让人觉得怪怪的,似乎真诚的意味并不浓。
刘好好没理会那么多,直接让市水利局的同志给他们介绍情况。
赵企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在山里上上下下走了几趟,还过了木桥到对岸观察了一番,结合手里的图纸,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