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这大院里喜欢庄团长的姑娘那么多,难道她还一个个计较过去?再说了,庄团长把她看得和宝贝似的,也看不上其他人。”
“哎,你们到底在说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不够意思啊,故意藏着掖着……”
“好了好了,你也别上火,这事儿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大妈们的笑容很古怪,“庄团长对门那家也是刚搬过来的小夫妻对吧?”
“是啊,姓金好像吧,是个副营,好像很少见他回来,他家那口子长得不赖,就是给人感觉有些古怪,好像那眼泪动不动就要掉下来似的,我都没敢招惹她。”
立刻有人嗤笑一声,“男人就好这一口,我们家那口子还说金家的这个小媳妇看着怪可怜的,让我们多照应照应她。”
“怎么照应?男人不在身边,成天窝在家里掉眼泪就可怜啦?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咱们不掉眼泪倒成了我们的错似的,她隔壁刘老师的男人也常不在家啊,人家不也天天和和气气过得挺好,就她过不下去了,好像谁欠了她似的,没那能力就别当军嫂啊。”大家对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普遍没有好感,现在流行的是坚强的女子,不过这种小白兔也会能让男人心生怜惜。
“就是,刘老师也长得瘦瘦弱弱的,可人家天天都带着笑,看着就欢喜,哪像那个爱哭包,看了就晦气。”
“她觉得自己嫁给金副营委屈了呗,对门的庄团长长得那么俊,偏偏她嫁了粗汉。”
“这你咋知道的?”
“你瞅她那眼神就知道了,人家刘老师本本分分的,又没招她又没惹她,她那又妒又恨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那也未必是因为庄团长啊。”
“有一天我下楼,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她扒着刘老师家的门缝想往里看呢,嘴里还叫着‘立军’……”一个大妈一脸不屑地说。
“我的妈啊,这可瘆得慌!刘老师和庄团长可得被她吓着了。”
“刘老师那会儿早上班去了,庄团长也不在家,那场面我想想就恶心,你说咋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恐怕他们俩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咱们得向上头反应反应,这样不正派的女人就让她继续住在咱们这儿?”
“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们又没真闹出什么岔子来,要是传扬出去那个金副营的脸面往哪里放?”
难得有这么个狗血八卦的话题,众人显得十分激动,一下子聊到了入夜,刘好好和庄立军看完了话剧回家,她们还在热聊不停。
只是当他们俩出现的时候,原本还十分激动的大妈们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表情十分诡异。
庄立军和刘好好都是心思十分敏感的人,这些大妈们的表现太过反常,任谁都能猜到她们在聊的事情和他们有关,可是他们出门之前明明还挺好的啊,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翻天覆地啦?
刘好好朝和她私交不错的肖嫂子看去,肖嫂子也正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抹担忧,见她看过来,连忙朝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庄立军倒是不在乎她们聊什么,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大妈在背后议论他们,但也不至于去和一帮大妈计较,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愿意说,就由她们去说吧,他反正是不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