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你说句实在话,可能不好听,但你别介意,这事儿啊,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毕竟你们无凭无据的,郑崇会咬死了抵赖,谁也拿他没办法,最多他给你们赔礼道歉,补偿你们一点损失,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的吧?”张林无奈地说,毕竟她是事后来报案,不是抓个现行,就算真抓了现行,也可能被抵赖掉。
“那能不能麻烦您这里继续盯着郑崇会,我相信我妹妹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拐卖妇女,我不希望今后还有无辜的女孩子受害。”
“这样啊,”张林沉吟片刻,“没问题,下次如果再抓到他做这种事,那可就是数罪并罚了,一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您打算让县局盯着郑崇会?”
“这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我们市局自己人下去盯着他吧,毕竟人手有限。”张林无奈地说,他也只能帮这么多了。
郑经是东仁县副县长,让县局去盯郑崇会,恐怕力度有限,这一点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刘好好识趣地点点头,要想动郑崇会只能先动他老子了,张林帮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的,那就麻烦张局长了。”她客客气气地说,根本看不出任何生气愤怒的神色,倒是让张林有些不安了。
“你客气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张林是很乐意在能力范围内卖她面子的,他从来没有看透过刘好好,自他认识她以来,她一直都是这么不卑不亢,气定神闲,喜怒不形于色,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城府却很深,以她现在的资历和底蕴,今后恐怕是前途无量啊。
“我不认识那个郑经,您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好好想了想,斟酌地问道。
张林认真思索了片刻,“我和他没什么深交,但是从我和他的接触,还有一些传言来看,这个人作风不是很正派,他在他们县祸害了不少女青年,不过这只是传言,没有实据,咱们自己人,我也不避讳了。“
”您说的我也听说过。“刘好好点点头。
”所以说很多正直的干部对他颇为不满,说实话,我也很看不上他,别的能力没有,拍马屁的本事谁都比不上他。他在现在这个位子上也呆了十几年,讨厌他的人不让他往上走,但是他毕竟没有出什么大篓子,又或者是被他想办法压了下去,所以他还能继续在这个位子上干下去。”
“他是谁的人?”
刘好好一问这话,张局长就来劲了,压低嗓门道,“他是东仁县土生土长出来的干部,在那里经营了很多年,说话比县长还管用,但是上头都很讨厌他,别的不说,就他那德性,我敢说咱们严肃正直的林市长肯定看不上他。但是他惯会溜须拍马,东仁县的雷老爷子,你知道吧?老爷子当年离家时不过十几岁,这么多年都没回过老家,雷老爷子前年回家探亲,他可来劲了,鞍前马后地来回跑,那个奉承劲儿哦,看得我们都觉得牙酸,我听说还跪在地上给雷老爷子洗脚呢,不过这只是传言,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他不仅是对雷老爷子,对雷家所有的人都讨好得很,这我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