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安局那里也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庄立红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好好,你一直没接到消息吧?”
“没有,”刘好好微微摇头,左手下意识地在额前的刘海处摁了摁,她最后还是没有去找京剧团的妆发要假发遮掩,只是剪了一撮厚厚长长的刘海盖住了额前的伤,用粉遮住脸上的伤痕,虽然已经好转了不少,但是这段时间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总会不自觉地去扯自己的头发遮掩。
“我找个时间去公安局问问。”苏素云越想越觉得是宋晓悦在后头搞鬼,她不敢去惹庄见明,去公安局探问消息还是敢的。
“我早就让好好去问了,她都不同意。”庄立红狐疑地看着刘好好,“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背后的主使者真是宋晓悦,我们能怎么样?天天去问,倒让庄爷爷觉得我们在逼他,至于那些小混混自然会得到惩罚,我们问不问都一样。”刘好好避重就轻地说。
苏素云和庄立红都是一脸狐疑,之前刘好好还说要给自己讨回公道,现在却连问都不敢去问,这孬种的模样实在不像她,而且宋晓悦这回真的被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虽然她们到现在对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是一脸莫名,但要说刘好好不知道,她们是不大相信的。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庄爷爷不会希望把事情闹大的,我们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至于宋晓悦,她进了疗养院,就再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刘好好笑眯眯地说。
宋晓悦再也不可能仗着庄见明夫人的身份上蹿下跳,给庄南生一家添堵了,她的目的也算是已经达到了,穷追猛打,耀武扬威不是她的风格,否则还真有可能惹怒庄见明。
被送到了疗养院的宋晓悦起初很不甘心,成天想着要回庄家,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因为牵扯进弟弟的走私案而翻船,自己不过是给他牵了几条线,搭了几座桥而已,事情做得很隐秘,怎么就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她孤零零地住在疗养院的小楼里,除了专业的护理人员,就再也没有人来,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那些天天捧着她,奉承她的人,甚至连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些护理人员每天都是一副制式的表情,给她送饭洗衣,给她量血压测体温,在生活上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吝于和她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生活几乎要把她逼疯了,她试过嚎哭,试过哀求,试过绝食,什么样的手段都试了一遍,结果那些人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仿佛早就见惯了这样的伎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去。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疯了,她披头散发地抓住一个护理人员,面目狰狞地说,“和庄见明说,我要离婚!他要什么尽管拿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