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女孩子嚣张一点,在他们那种家庭很正常,她家里肯定不会多管的。”
“刘好好也真是傻啊,怎么不报别的节目,非选了弹钢琴?她不知道钢琴有多难吗?”
“如果就练一只手,只弹主旋律应该还是能练下来的。”
“这是协奏曲啊,怎么可能只练一只手?她要真敢这么弹,蔡玉芬也能说她的节目过不了,蔡玉芬明摆着是在针对她了,除非她的节目让人惊艳到无话可说,否则根本不可能过得了的。”
“这样为难一个没有文艺细胞的人,也太过分了吧,听说之前也是蔡玉芬故意把刘好好要到文艺部来的,她自己压根就没想来文艺部。”
“这个蔡玉芬就是故意的啊,她把刘好好要到自己的手下才好刁难她啊,她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真是过分,方新国和她处对象,真是瞎了眼了。”
“谁让蔡玉芬投了个好胎呢。”几个女生酸不溜秋地说,稳重挺拔的方新国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蔡玉芬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人品太差,大部分都认为她配不上方新国,方新国是被迫接受她的。
休息的间隙,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刘好好却已经绕到了钢琴那儿,翻开琴盖摆好谱子了。
很久没有摸钢琴了,久到之间隔了一辈子,其实上辈子也很久没有碰钢琴了,毕竟那时候成天忙,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睡觉都没时间,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弹钢琴。
但即便如此,当年母亲可是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逼着她在五年之内考过了十级,钢琴的基础已经牢牢刻在她的骨子里,就算重活一世也没那么轻易忘掉。
她先用一只手生涩地在键盘上弹奏着,寻找着乐感,引来那些音乐爱好者们的暗自点头,“刚学几天就能弹成这样,很不错了,应该也是下了苦功的。”
“但是这个样子恐怕很难登台演奏。”
“那个蔡玉芬真是太强人所难了。”
大家都对刘好好报以最深切的同情。
“好了好了,我们也继续练习吧。”他们闲聊了一阵,对刘好好同情归同情,但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退不退出学生会,和他们的关系着实不大,只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扯了几句,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他们一连唱了好几首曲子才停下来休息,此刻才注意到刘好好的琴音已经大变,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她的指尖里流淌出来的,那娴熟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初学者。
他们不可置信地朝她看去,明明刚才她还生涩得还只会用单手弹琴,怎么几首歌的功夫,她就进步到这个地步!
最最离谱的是,她至始至终就没挪过地方,也就是说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飞速进步着,这是变戏法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
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从她指尖处跳了出来,她轻轻摇摇头,只能重头来过。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碰琴了,手指的速度很多时候跟不上大脑的反应,而且这其中还没有加上情感,要把这首曲子重新练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没有浪费时间去沮丧,一遍接一遍不停地疯狂练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