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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赞罢,续道:“姑娘,我的这两位朋友将此曲交于我,是希望我能够为他们觅得传人,免得此曲湮没无闻。”顿了一顿,又道:“适才我得聆姑娘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姑娘将此曲谱收下,我也得以不负二位好友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
那绝代女子道:“公子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小女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呵呵……所谓宝马赠英雄,此等绝曲自当有姑娘这般精通绝艺之人所得,若是于我身上,却是明珠蒙尘了。”顿了顿,林风续道,“姑娘,那我们接着斗乐?”
绝代女子摇摇头,道:“不了,公子连千古绝唱《广陵散》均能识得,且又有《笑傲江湖》这般绝曲,想来是没有什么曲谱能够难得倒公子了。”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那林某先告辞了。”林风松了口气,虽说他知道不少古曲,但这毕竟是个虚构的武侠世界,指不定会有一些他不曾听过的曲子。
绝代女子笑吟吟道:“公子,小女子就这般不受待见么?”
“呃……”
见林风尴尬,绝代女子续道:“公子也不要急着走,此时这船还未靠岸,你就算离开,也还是在船上,倒不如在此待船靠岸再走也不迟。”
林风心道:不是我急啊,我特么是紧张哇!
无怪乎林风会紧张,刚才女子的那种可怕速度实在是骇人听闻,如此这般的一个不知敌友的人,自然是希望躲得越远越好。不过此时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如果执意要走,暂且不说面子上不好过,若是惹恼了对方,就更不好了。于是林风便道:“如此,我就都有叨扰了。”
那绝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再弹琴一曲,请阁下品评如何?”
林风道:“能够有幸再聆姑娘绝艺,林某自是喜不自胜。”
那绝代女子“嗯”了一声,琴韵又再响起。这一次的曲调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林风听不多时,眼皮竟越来越沉重,心中只道:“睡不得,倘若睡着了,岂非大大的不妙?”但虽竭力凝神,却终是难以抗拒睡魔,不久眼皮合拢,再也睁不开来,身子软倒在地,便即睡着了。睡梦之中,仍隐隐约约听到柔和的琴声,似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自己头发,像是回到了童年,在父母的怀抱之中,受他们亲热怜惜一般。过了良久良久,琴声止歇,林风便即惊醒,忙爬起身来,只觉面颊湿润,竟是泪流满面了。
只听绝代女子道:“公子,令尊、令慈及令兄在天有灵瞧你这般成就定倍感欣慰,还望公子早日节哀。”原来,林风在睡梦中呓语,这绝代女子自听入耳中。
林风将面上泪痕擦去,道:“多谢姑娘。”
“呵呵……”绝代女子笑而不语,琴音继续响起,当然这一次的琴曲却不再似方才那般令林风入眠,林风就这般坐在女子前,静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