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良在铁路工作了一辈子,属于老古板一类的人。虽然与地方政府上的人接触的少,也知道地方上的人十分的复杂,他和白淑贤属于老夫少妻,他30岁那年娶了18岁的白淑贤。因为妻子工作上的事情,他没少操心,单说白淑贤想入党的事情,十几年前就列了积极分子。可是因为一个厂领导卡着,楞是没有发展,转干的事情也落了空。他深知地方上的领导不能得罪,得罪了就给你穿一辈子小鞋,因此,儿子肖远航直接找上了工业局长,让他十分的担心。
肖远航看出了父亲的顾虑,笑着说:“爸,你别担心,那个一直打压我妈的副厂长因为贪污已经被隔离审查,就算进不了监狱也得被开除,没人敢打击报复的!”
“什么?被隔离审查了?”肖启良有点不敢相信似的问道。
肖远航说:“是的,以前就一直有人举报他的贪污行为,只是上面有人保他,工业局领导一动真格的,就保不住了,是昨天下午被局纪委带走隔离审查的。”
“哦!”肖启良点点头,望着肖远航然后问道:“这么说你妈恢复原来的职务了?”
肖远航说:“不是,而是提职了,今天上午厂里宣布任命她为材料室的代主任!”
“啊!”肖启良闻言有些吃惊,他在铁路干了一辈子,最后也不过业务主任,正股级。儿子21岁时就是副科级了,现在更是古河站最重要的运转车间主任,女儿现任二轻局的团委书记,正股级。如今妻子又当上了机械厂材料室主任,副股级。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白淑贤回到家里的时候,一桌丰盛的午餐已经弄好了,她一进屋就兴致勃勃的和肖启良说起了厂里的事情,虽然肖启良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可还是十分高兴的听着妻子唠叨,不时的还配合一下,这让白淑贤的谈兴更浓。
一直到上桌吃饭,白淑贤才望着肖远航问道:“儿子,你找的谁呀,能把刘强那个老鳖犊子弄进去隔离审查?”
肖远航笑着说:“妈,我找谁并不重要,如果不是他做了那些贪脏枉法的事情,找谁也不管用,还是他自做孽,不可活!”
“对,对,对!他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情,早该进去了!不是不报,以前是时机没到啊!”白淑贤附和着说。
肖远航说:“妈,我那个朋友说了,你先代着材料室的主任,等过了春节就给你转干,转干以后呢,你想去哪儿都行,市妇联、总工会这些轻闲地方都可以,如果你想进工业局机关也行,你好好想想,看去哪里比较合适。”
白淑贤闻言一时间沉默了,虽然有这么多好的单位可以去,可她却舍不得工作半辈子的机械厂,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做了决定。望着肖远航说:“儿子,妈哪都不想去,你说的那些地方是好,可是那里的人都不熟悉,我就想在机械厂干。”
“行,妈你觉得在那干舒心你就在那干,我支持你!”虽然肖远航知道在即将到来的国有企业改革大潮中,矿山机械厂免不了前世倒闭的结局,但是,这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母亲工作起来舒心比什么都强,如果到时母亲不想回家享轻福,给她调到别的单位也行,让她把矿山机械厂承包下来也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