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大碗馄饨放在高凳子上，然后端到她面前，“太热，冷一冷。”

随后拿出洗脚盆来，把炉子上的热水倒进去。

掺了一些冷水，苏长织蹲下身试探了一下水温，觉得合适，才一把抓住她的脚。

“我自己来。”

“别占手了。”

顾里里看着他把自己的鞋袜脱掉，用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浸泡在温热的水里。

这一刻，双脚的疼和冰冷被驱走。

她想到了以前。

曾经跟他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对她的照顾同样无微不至。

又想到曾经是狸猫的时候，跑到他的府邸去偷食吃，被他发现了好多次。

如果林月尔没有对他使用半月迷魂，她绝不会主动跟他和离，他也肯定不会给她休书。

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长织，对不起。”

他抬头，“为何道歉？”

“你对我这么好，我无法给你什么。”

“我现在对你好，又不是变相的在问你要什么，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如此便好，我很满意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我们一直这么保持下去便好，在以后数不清的年月中，做永远的好朋友，做永远的亲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漫长不会变质的关系，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脚，“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