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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头野牛显得格外高大，头上的牛角也更粗大，别的牛都在低头吃草，它却是吃两口抬起头来四周张望张望，然后再低头吃，就像一个哨兵，或者说是个带着小朋友春游的幼儿园老师。

借着草丛的掩护，三位导猎员带着各自的客户几乎是用爬的姿势慢慢的接近了树林的边缘，此时那两名术卡正趴在前面的一个草窝里，冲着这边打手势，洪涛也看不懂他们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导猎员看懂了，他们示意刘老板和胖老板不要再向前移动，就在这里瞄准射击。

这里草原上的草很高，高的地方能到人的肩膀，矮的地方也能到人的胯部，那群野牛站在草丛里基本就露着半个脊背，如果透过草丛瞄准纵使有瞄准镜，也是一个挺困难的事情。

“这个距离有点远吧？”洪涛大概目测了一下，从树林边缘到野牛的位置差不多有100米了。

“不能再近了，野牛的嗅觉非常好，如果是顺风的话，它们能再一公里外就闻到你们身上的烟草味儿。”荷兰小便指了指洪涛的衣服。

“靠，没这么邪乎吧，我这身衣服是新换的。。。术卡不是已经靠近野牛了吗？他们不怕野牛发现吗？”洪涛不太相信荷兰小便的解释，他还使劲在自己衣服上闻了闻，好像没啥味道啊。

“他们用牛粪涂遍了全身，而且他们平时只吃牛肉，只喝牛奶和牛血，身上的味道更像动物而不像人类，要不你也试试？”荷兰小便坏笑着指着几米外的一摊牛粪。

“。。。。。。”洪涛没话了，到此时他才明白，那两个术卡身上涂抹的是什么玩意，既不是军用的迷彩油彩也不是刚才水坑边上的黄泥。而是这种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动物粪便，本来洪涛还想嘴硬一下，但是看到那摊牛粪上趴着的一层苍蝇和昆虫，他的胃立刻就告诉他的嘴：闭嘴！

刘老板和胖老板每人靠在一颗树旁，把自己的步枪架在三根细木棍绑成的三脚架上，这又让洪涛明白一件事儿，原来皮卡车斗里带着的那一捆细木棍是做这个用的。

“记住，要瞄准牛耳朵打，呼吸要平稳，不要憋气。抠扳机要轻。。。。。。”洪涛站在稍微后面一点的树干后，听着前面霍夫曼和萧克耶在轻声的指导着两位老板如何瞄准如何平稳射击，其实这些玩意早在加拿大的靶场里刚学射击的时候帕维就是这么叮嘱自己的，不过能把这些要点融入自己的本能却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一直到现在，洪涛还是改不过来开枪时候憋气的习惯。

“砰。。。。。。快打！。。。。。。砰！”第一枪是胖老板开的，强大的后座力把他的枪口甩上了半空，一股很淡的青烟在树林里弥漫开来。

几乎就在头一声枪响的同时，树林外的牛群突然向左边奔跑起来。那些看起来很笨重的大家伙启动速度非常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野牛都已经跨出了好几步。

第二声枪声随即在霍夫曼的大喊声中响起，刘老板的枪也开火了。很显然，胖老板并没有打中野牛的要害，还得刘老板继续补枪，但是补枪的效果如何洪涛并看不见。因为牛群在身后掀起几米高的尘土，别说看清中枪位置，就连那只野牛是目标洪涛也分不清了。

洪涛分不清有人能分清。那连个趴在草丛中的术卡几乎和第二声枪响同步窜了起来，并且用一种类似跨栏的动作，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牛群逃跑的方向，那个动作之敏捷、步幅之大、跳跃能力之强让洪涛他们四人目瞪口呆。

“他们应该去参加奥运会百米跨栏，有他们在，别说什么刘翔，博尔特来了也白搭啊！”洪涛对着身边的魏寒抒发感想，可是魏寒根本没功夫理他，扛着摄像机也窜了出去，向着还尘土弥漫的草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