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呢?”
“把俺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一个骂过一遍,最后骂俺舅,你想想,俺舅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惹过他呀?他照骂不误,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也是,捂住耳朵,叫他骂个够,累死他个狗操的,不对,操狗的!”
“我叫你操狗!”余秀娥实实在在的给了李二一巴掌。稍后说道:“我能捂住耳朵,左邻右舍的耳朵,我能去给人家捂住吗?不能啊。俺娘家是本村,我那姑家姨家也是本村啊,俺那些表弟们,听说他骂人家的娘,人家集合起来要去打老炮台呀,是我说了半拖拉机好话,人家才饶了他。”
“这不是行了吗?”
“行个屁!他不敢骂俺那些亲戚,就开始骂开了前后左右邻居。骂够了,回家睡一觉起来,问他为什么骂人,你猜他说什么?”余秀娥学着老炮台的样子,把脖子一抻,高声说道:“没骂人啊,嘴长在我身上,爱骂谁骂谁!你管不着。什么洋人反动派,叛徒卖国贼,还有蒲志高潘仁美,老鼠兔子蛇虎儿,统统都是些王八国贼狗操的,该骂!”
“这??这??”李二也没了办法。
“老不死的,把乡亲们都得罪了个遍,李二呀,你说,我该怎么办呀?”余秀娥哭着,把头伏在了李二的肩膀上。
“这?这”李二还没这出个结果来,老太太使劲咳嗽一声,提醒二人注意形象。
“还是说说我那狗孙子吧?”
“我是人啊,总比狗重要。”
两个女人开始争论,谁也不让谁。
李二趁两个女人不注意他之际,溜之乎也。等两个女人明白过来,他早已溜进自己家门,轻手轻脚的关上大门,上了门插。任凭两个女人在门口外头怎么拍门,他躺在屋里就是不出来。两个女人没了办法,只好各回各家,发誓明天到村委会去告李二,非叫村长狠狠的批李二一顿不可!
在村委会里,还没等两个老太太进门,李二早就叫几个民警问起话来:“李二,说吧,枪是怎么回事?”
“枪?”
“说吧。”
“我说。前一阵子,我在家里嫌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就异想天开,想弄把枪去南极洲逮些企鹅回来卖钱。那东西可是宝贝,饭店里抢着要,两桌客人为了争食一只企鹅,竟打破了头。那东西缺呀,物以稀为贵哇。”
“说枪的事。”
“好,好。解放亚非拉,解放全人类,是我们的责任,武装斗争?”
“好啦,你吃过企鹅吗?你知道枪里压几个子弹吗?”
“没人告诉我呀,等我搞到了枪,看看不就知道了?”
“闹了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