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后,皮驴牵着黄大傻,到海鱼逛了一圈,跟庞大打个招呼,在暗中瞅见五凤出门走了,就牵着黄大傻,出了海鱼门口,顺着村子北边的大道,往东边的花山方向走去。
两人到了山下的岔路口,皮驴看看四处无人,解了黄大傻手上的细绳,把他往路边一推,自己赶快溜进了路边的绿化带,蹲在塔松后头,装着拉屎,两眼滴溜乱转,观察路口的动静。
皮驴看见黄大傻站在路边上,来往的车辆,还有过往的行人,没人注意站在路边的他,皮驴估计黄大傻没有什么危险,就放心的顺着绿化带的外侧,偷偷的溜回家,在家里透过窗户,没发现周围环境有什么不对,就快步溜进海鱼,躲进小雅间,吩咐小红,拿来两个菜一瓶酒,嘱咐小红关好房门,就自斟自饮起来。
皮驴出来上厕所,碰上孙寡妇,她问皮驴:“你把黄大傻弄到花山上,他自己可别跑回来呀。”
皮驴忙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庞大呀,他告诉了俺家老头子,他不是庞大的干爹么?爷俩可是无话不谈,所以,我就知道了呀。”
“我和庞大说的,叫他不要告诉外人啊。”
孙寡妇说道:“庞大没做错哇,苟有道在庞大眼里,不是外人。我在苟有道眼里,更不是外人。”
皮驴追问道:“除了你两口子,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还有小红。”
“还有呢?”
“小红的男人,那个在菜市场当保安的那个小伙子。”
“还有呢?”皮驴紧张起来,喘气的声音,明显的比刚才粗了很多。
“小红的男人,和他那帮子兄弟们说了,那帮子人,可能都和自己的老婆说了吧?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皮驴跺脚道:“天哪,我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却原来,整个东拐子,都知道了啊,这怎么办呢?”
孙寡妇走了,留下皮驴愣在那里。
庞大过来说道:“皮驴,你要藏好哇,万一叫外人知道你在我这里,那你的计划不就暴露了吗?这种事,要保密呀。”
“保密?保个屁!”皮驴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阵子街,最后,滩坐在木椅上。傍晚时分,他喝的东倒西歪,做好了挨骂的思想准备,在庞大的搀扶下,往家里走。他怀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哼着小曲,推开了鸡店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