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道别之后,卢迎姗开着牧马人带着我离开青鸟营,径直的去了东枝市医院,外科医生帮我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该缝针的缝针,该包扎的包扎。
掸邦是廖文山的地盘,虽然他已经愿意兑现承诺说我可以带卢迎姗离开,但是我们还有点害怕夜长梦多,所以不顾伤势未愈,当天下午就跟刘拴柱一起办了出院手续,连夜乘坐爱德华的商务飞机回华夏。
我们最后来到成都,因为爱德华介绍我们认识成都一家医术很厉害的私人医院,我跟刘拴柱在这里医疗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势基本都痊愈了。得益于爱德华跟这家医院的院长徐金旺交情很深,而正好徐院长最擅长的就是外科整容,卢迎姗跟刘拴柱就想借着这次住院的机会,把我左脸上丑陋的疤痕通过整容祛掉。就算左面整容之后没有右脸那么俊美,那么也至少要比丑陋的疤痕好看。
徐院长也很老实的告诉我,整容的话确实可以把疤痕祛掉,但是左脸肯定还是不会变很俊美,毕竟是修复残破品,修复得再好也是没有右脸天生那么俊美好看的。
所以,我面临的选择就是要么保持天使与魔鬼的脸孔,要么就是变成一边平庸一边俊美的脸孔。
卢迎姗跟刘拴柱知道我从小深受左脸丑陋的疤痕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所以他们是觉得祛疤之后外貌的改变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是不希望我再为外貌的事情有心理压力或者受伤。
我走到一面镜子之前望着镜子中自己又是俊美又是丑陋的面容看了好久好久,但是,我最终还是决定不整容。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心理也很强大,并不害怕别人嘲笑我的外貌。所谓行高者名自高,人所重非貌重,男人内在德行是关键,别人敬重你从来不是因为你长着一张小白脸。
脸上的疤痕就是我的弱点跟软肋,如果整容那么我就是逃避,所以我不会整容,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我整容了,那么我还是张梦小姐姐的阿丑弟弟,还是爸爸收养的小丑男孩,还是那个戴着面具偷偷爱慕陈雅的丑八怪吗?
徐院长听说我不愿意整容,他也挺尊重我的决定,不过他最后还是送了我一样东西,是一张非常非常薄的面具。面具戴上去之后是一张很眉清目秀的年青男子面孔,而且用特殊药物胶水黏上面具之后,再近距离都不会发现我戴着面具。
我没想到还有这种面具,戴上去之后就能变张脸的,这不是传说中那种人皮面具吗?
我虽然不喜欢整容,但是却觉得这面具很有意思,于是当天就戴上了面具,然后在医院走廊里等着卢迎姗从外面买午饭来看我,准备假冒陌生人调戏非礼一下她什么的。
走廊里的医生护士跟病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觉得我有问题,看来徐院长这张面具脸孔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没多久,卢迎姗就拎着饭盒从医院大厅方向走过来了,她今天穿着紧身裙,黑丝袜,细高跟鞋,走路的时候腰肢摆动,有着一股让人迷醉的旋律。
我望着卢迎姗袅袅娜娜的妖娆身段,尤其是她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我就忍不住坏笑起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走廊的长木椅上,等待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就伸手朝着她的黑丝美腿伸过去。
我已经在脑子里想象出卢迎姗不敢置信又羞又怒的模样,可以就在我自以为得逞的时候,卢迎姗忽然闪电般扣住我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拧,顿时我的右手就脱臼了,疼得我惨叫起来。
卢迎姗一击得手还待趁胜追击,我这会儿已经不敢跟她开玩笑了,连忙求饶喊道:“姗姐,是我,别动手!”
卢迎姗错的望着我陌生的面孔,狐疑的问:“陈成?”